可是你却是实实在在的把事情给做出来了。”
可对此张文却并不以为然。
高跃说着伸手指着张文道,“张文啊,张文,你这可是把事情给捅破了天了。”
“捅破了天?哼!你认为就算我不这样做,难道这徐州城还有活路吗?
你不妨看看朝廷派了一个什么样的废物来赈灾,难道要我们指望着他?
跟着这样昏庸的国主,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命理吧!
国君喜欢溜须拍马之人,而老百姓也喜欢那些把事情做得冠勉堂皇之人,
可真正在背后默默做实事的人,他们从未记住过。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百姓,我还留在这儿有什么意思?”
张文说这些话的时候,神奇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悲情。
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冒这么大的险,来个金蝉脱壳,背井离乡呢?
“可你难道没想到没想过吗?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你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徐州成的灾难总有一天会过去。
那时候,你张大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全部的财产还全都不翼而飞,
你认为朝廷会就此放过你吗?”
高跃的这话不无道理,所以张文也没有反驳他。
而是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啄了一口后又放下。
高跃可以十分肯定张文这是在自取灭亡,他们二人之间真是应了那句。
他人笑我痴我笑他人看不懂的意境。
“高兄现在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张文现在就像是一只已经搭在弦上箭。
不得不发,也回不了头了,且回头也看不到什么希望,不如斗胆的搏一搏。
其实今日请高兄前来赴宴,所为的也正是这件事。
我手下的船只已经准备就绪,只欠高兄尼点头了。
只要你点头,我们便一起出发前往北凉,一起去享那泼天的富贵可好?
张文询单介又的说着,可是高跃心里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觉得张文一定是疯了,别说他们不是朝廷的一二品大员。
他们甚至连一州的首府都算不上,这么多年在大楚国没有得到重用。
难道去了北凉反而会得到北凉皇帝的重用?真是笑话!那北凉人一向排外看不起他们大楚国的人。
他们去了只会是落的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高跃一向爱惜羽毛,可不愿意搭上自己一世的名声。
沉吟片刻,高跃才又开口:“张兄可真是糊涂,你方才还在说这麽些年,正是因为我压在你上头才让你得不到重要。
现在既决定另起灶炉,却又想要拉着我去,这是为何?
难道等到了北梁就不怕我再抢你的风头了?还是说已今天让我来识别有目的?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就直说吧。”
这回高跃到时把什么都想明白了,索性开门见山地点破张文心中所图。
如果说刚开始,高跃还没有还没弄清楚张文到底想干嘛。
那么这会儿从他说的话里经过迅速的思考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
张文不过是徐州府的一个三把手,可是他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破釜沉舟地离开,
前往北凉,那北凉人也竟真敢收他,完全不顾两国间维持这么多年的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