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他们已经进山两天了,还没有回来,村子里这时都已经炸开了锅。
村长和婆娘天天守在李蛋床前哀声叹气抹眼泪,眼看着李蛋的脸上是越来越黑沉,这是病入膏肓的症状。
而那些躲到了村外的村民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这李蛋的到底还有没有的治。
更有人提议,要不为了保险起见,干脆大伙儿先冲到村长家把李蛋揪出来一把火烧干净了事。
这么做是残忍了一点,但是万一疫症真的爆发,那就不可控制了,于是又不少人都赞同先烧了李蛋以隔绝病源。
隔壁几个村的人间见桃花村村民都搬到外面搭起了帐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过来打听,可是见一个个满面愁容眼神不善的壮年,便也就作罢了。
“哎呀...我可怜的儿啊!”
村长婆娘趴在李蛋床前提前哭起了丧。
村长也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脸抽水烟不说话,实在被婆娘的哀嚎闹的不行了才呵斥了一句,“现在知道哭了,还不是你从小就惯着他,什么都敢给他吃,不然他怎么会去吃山里的老鼠,染上这病?”
王花也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呵斥自己,一时心里接受不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撒泼,嚎声也更大了。
“哎!”
王花越哭,村长就越心烦,却也只能叹气,女儿才嫁出去没几天,儿子就成了这样,他都想一头在墙上撞死算了!
”村长,我们回来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村长整个身子微微一震,王花的哀嚎声也戛然而止,齐齐看向门外。
“小雾,你们可算回来了!”
又见几人身上皆带上伤,王华倒觉得没什么,大牛村长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可眼下儿子救命要紧,他也来不及寒暄。
花雾道,“你们都出去吧,我现在需要立马给李蛋用药。”
村长夫妇看了眼花雾背上那只尚且来不及放下的背篓,赶紧道,“好好,那李蛋就麻烦你了!”
花雾微微点头,从背篓里将小狼崽取出来教到大牛手上,“我记得李大爷家有一头母羊,你去给它找点奶吧。”
“哦...”
大牛撇撇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怎么他一回来就沦落成保姆了?
等众人都散去,花雾关上房门,简陋的房间只剩下她和昏迷中的李蛋。
观其面色似乎黑气已经深入骨髓,呼吸也极为微弱,再诊过脉后她取了一滴李蛋的血便进入了空间里。
这个空间药房里有一套完整的提炼设备,可以直接将中草药置入其中然后提取出最浓缩的精华,俗称中成药。
将药材清洗干净后便开始进入了流程。
自从二十世纪以来中西医之间争论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她却觉得两家各有所长。
如西医先治标,可快速见到成效,但却难以治本。
而中医,是出了名的疗效慢,用病去如抽丝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夸张,却能调理内在。
花雾曾经和几位导师提出过一个假设,就是将中西医之间的理念核心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合二为一,是否可以造福人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