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是却在这样的年纪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
这阴影恐怕是要追随他一生了,花雾微微叹息一声,又想起了从前在桃花村的种种…
花雾顺手将烛台拿到了床边,这样她可以看清看的更清楚一些,
透过烛火看可以看清容尘的脸色苍白,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巨大的恐惧之中,看的她不由得心里一揪。
“容尘…容尘”
她试着又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可他仍然是没有反应,似乎是完全陷入了自己梦里的恐惧之中。
这样可不行,她摇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就给他再来一针镇定剂吧?
但紧接着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容尘毕竟不像自己,从出生开始便接受各种疫苗的注射。
所以对阵惦记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习惯性,但他不一样,他的体质并不适应这些药物,这也是一直以来并不敢大肆的用西医为他治疗的原因所在,
只能以中医慢慢的调理,看来这一夜只能够陪他生生熬过去了。
看着容尘脸上的汗如大豆一般滚落,花雾的眉头也跟着渐渐拧得越来越深。
准备起身去拿一块毛巾给他擦擦,可是当她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衣袖被容尘紧紧的给抓住了。
“容尘你松手!”
她懊恼地叫着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放手,可惜容尘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她又强行的想要把衣袖给扯出来,可无奈容尘抓的太紧了,根本就挣脱不开…
花雾叹了口气,便也只能作罢,身子往他的身上靠了靠,就像半只泄了气的皮球。
可以说容尘是她遇到过的最麻烦的一个病人,即使是从前业也有一些矫情的病人,但那时候都有助手去应付这些问题。
是现在她没有助手,要是配备一个助手也不大方便,
毕竟医药空间这种事儿还是不要随便让外人知道的好,
以免到时候被当做妖怪,或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所以这些琐碎的事便都只能由她自己一个人来应付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现在走也走不开,干脆将容尘身子往里边推了推,
可无奈他实在是太高大了,以自己现在这小身板儿根本就推不动他,
便只能将就的挤在这张床的外沿,想着一晚上很快就过去。
可是当她刚刚半截身子趴好,又发现容尘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上了自己的腰部。
花雾顿时脸一红感觉自己被非礼了,暗骂道这家伙都半死不活了,
居然还想着做花下鬼,难怪你会变成这幅德行!
边骂着一边伸手去要去拿开他的手,可这回容尘依旧是死死的搂着她的人不松手.
花雾又是懊恼的一声叹息,“唉,好吧,好吧,今天只能算我倒霉了,
你今天这样子羞辱本姑娘,等你醒了我不狠狠的敲诈你一笔不敲诈到你吐血,我就跟你姓容!”
容尘这会儿虽然是完全没有意识的状态,但在听到花雾的这番话之后,睫羽还是微微动了两下。
若是他真能听到花雾方才的话,恐怕这会儿会插着腰的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