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心里这话让高跃听到的话,只怕高跃会气的吐血。
高跃额头上的汗珠像一棵棵大豆一样滚落下来,不一会儿领口的衣裳便全湿了。
容尘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他又何尝有过选择?
“既然殿下都知道了,臣现在就在这儿,要杀要剐全凭殿下处置。
但在殿下杀臣之前,臣还是要为自己辩驳一句。
虽然这些年臣跟在魏大人身后做事,也的确是默认的站在十皇子一方,
然而却并没有为十皇子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连刻意的针对其他皇子皇孙的事都没有。
顶多是每年孝敬随公府的钱多一些罢了,现在魏大人已经入狱。
十皇子朝廷派是皇子来赈灾的,可是却被洪水困在城外。
若严格了来算,这也可以算作是赈灾不利吧。
想来从此之后,十皇子应是再无力竟争储君之位了。
比起当一个权臣来说,下官更愿意当一个纯臣!”
见高跃说的诚惶诚恐,容尘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
然后才缓缓开口,“行啦,你的心意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好好办差,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闻言高跃的心脏猛然一提,然后又放下,缓缓的退出了书房…
徐州城接连下了多日的暴雨,终于在容尘醒来的这一天中骤然而停。
笼罩着徐州城的那厚厚的乌云仿佛在倾客间被便被一只神明的手拨开。
人们仰头忘着纯澄蓝的天空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次日一早,徐州城的老百姓们别炸开了锅。他们发现原来挖出来的那一块玄武雕像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对此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惟有容尘淡定自若负手而立的站在河边岸边,看着远处的一片汪洋河滩…
后来有人说那玄武的雕像之所以会在一夕之间消失,
是因为感应了皇太孙的贤明,再后来再后来这句捧杀般的话更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为此容尘还挨了一顿训斥,说他装神弄鬼。难登大雅之堂…
没有了那块雕像横在中间,那些的百姓又重新加入了施工队伍中。
当天下午,河道通往外滩的沟渠就挖通了,大量的洪水灌入了外滩。
眼看着城内的水位在缓慢的下降,陈昌终于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天晴了,这边洪水又有了疏散的地方,外面的海水也会尴尬的退去。
徐州城是淹不了了!
与此同时还有两件事让人头疼,30万的群众百姓,每天都是要吃掉喝的。
库房里的存粮即使再多也支撑不了这三十万人太久。
而且更加不巧的是,在大雨起初爆发的那几天,城内医馆的几名大夫又恰好回了老家去探亲了。
导致这会儿徐州城能找出来的大夫也都是参差不齐的。
可是病人却越来越多,陈昌几乎可以预料得到接下来的一系列问题,将会比这大洪水还要麻烦…
“你是说徐州城的大夫都扎堆的回乡探亲,并非偶然?”
书房里容尘语气冰冷的问道,陈昌站在他面前负手而立,
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若说一个两个大夫在这个时候回乡探亲倒还说得过去,
可是徐州城30万民众,医馆大夫加起来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