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中略带着一些怜悯,然后淡然的开口问阿月,“这一生都受人所制,为人棋子,不敢有自己的思想和不追求,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吧?”
闻言,阿月面上的神情虽然略显的僵硬了两分可仍就是默然不语。
“为了活着却出卖了灵魂这样的感觉好受吗?”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抨击在阿乐的心脏上。
这是一番诛心的言论,阿月面露苦笑。“即使身不由己又如何?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有的人是九五之尊,龙子凤孙,
有的人生来便命贱如蝼蚁,我们没得选择。”
“可是有人拿你们的生命当做儿戏,你们的主人派你们出来执行这次任务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回去!
无论任务的成功与失败,你们都得死,为了这样一个根本就不把你们的生命当回事的人。
你又何须替他隐瞒呢?你应该感到命运的不公,对这世界充满了憎恨才对。
既然如此,与其让我们来猜去,何不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让太孙去和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和你意?
你死了可以轻如鸿毛,但是要拉上这些龙子凤孙为你陪葬,岂非也是赚到了?”
容尘就站在身后,听了花雾的这番话,眼底不升起一团疑云,顿时觉得花物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气息。
这个女人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你永远不知道在这井底掩藏着什么样的怪兽。”
阿月虽然知道花雾的这番话是在激她,可仔细一想又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与此同时便更加佩服眼前这个少女的诛心本事了。
她嘴角发起一丝苦笑,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技不如人了,输给你不丢脸。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指使我们来杀皇太孙的人就是宁王殿下。”
宁王,又是宁王!
花雾的脑海中出现那个一身华服意气风发的少年。
比容尘大不了几岁,可是却浑身透着一种与他那个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感。
荣
容尘虽然整个人都较为阴郁,可到底身上还是有着少年的气息。
而宁王却全然没有那种气息,容尘收回剑,从袖子里直接弹出两道东西,解了阿月身上的穴道。
阿月得以动弹,立马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此时原本种了花雾的毒的那种疼痛感也顿时席卷全身。
见阿月很痛苦的样子,花雾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解药扔给她,“用这个清洗伤口就可以了。”
说完和容尘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啊,阿月感到震惊。
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放过自己了,“你们真的不杀我?”阿月大声冲着门外喊道。
“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朝生暮死,好自为之吧!”
容尘的声音在这座空荡荡的客栈里响起,徘徊许久,而他和花雾早已消失在黑夜中。阿月手里握紧了花雾扔给她的那瓶解药,嘴里呢喃道,
“希望你们能够活着,宁王派出的杀手可不止我们这一支。”
花雾不会轻功,便由容尘抱着她,脚下运用轻功跑得飞快,眨眼间已经离开了离那座客栈。有1一百多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