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还好吧?”蓉儿担忧的询问。
青州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都流了这么多血还是小伤,你是不是傻?”蓉儿实在是没好气,这个大傻子,自己都伤成那样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卫殊一边佯装从随身斜跨着的布袋里取东西,一边跟这个受伤的男人说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男子疼的脸色苍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我...我叫阿海,是隔壁...渭水镇人...求…求求你了,一定要治好我的腿啊,不然我的家人看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治好你的腿的!”
卫殊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手上不动声色的收回那只刚给阿海打完麻药的针,再扔回布袋里。
这儿还有丁掌柜在,她不方便明目张胆的从医药空间取手术用的工具,只能佯装是从袋子里拿出的。
接着又取出一张垫在手术台上的那种垫子,叫上丁掌柜帮忙给铺到阿海身下。
丁掌柜尚从方才她手上那支注射器上面回过神来,接着又看到花雾一件接一件的从腰间布袋里取出刀片剪子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都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些器材有的看是去是铁做的,但是十分精巧又锋利。
接着又有各种钩、环、镊子等在丁掌柜面前一一被拿出来...
此刻丁掌柜的嘴已经惊讶的能塞进两个鸡蛋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花雾腰间那个布袋。
那么小的袋子是如何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而且她拿出来的东西都是丁掌柜从未见过的。
花雾知道丁掌故肯定会十分惊讶,但她也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要不是这手术的时候需要个打下手的她才不会叫他进来,反而妨碍了自己自由出入空间。
这时阿海身上的麻药已经开始生效,渐渐的睡了过去。
却吓得丁掌柜一惊,赶紧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姑娘,他这是怎么了?”丁掌柜总觉得这阿海的昏睡跟方才花雾往他体内打入的药水有关。
“他只是睡着了,这样等下便感觉不到疼。”
花雾说着将一把一剪子递给丁掌柜道,“帮我把他的裤子全部剪开。”
“这...”
丁掌柜有些犹豫,还来不及去想那究竟是什么药水竟能使人感觉不到疼痛,又紧接开始担忧。
这阿海此时身上血淋淋的一片狼藉,而面前的女孩不过十三四岁,可面对这一切却是如此镇定自若。
大楚国是没有女大夫一说的,因为女子极重闺誉,可她却能用这么平淡的口气让他把阿海的裤腿都剪下...这说出去...实在很是伤风败俗啊!
“丁掌柜,你还在犹豫什么?再不快些他这条腿就真保不住了!”
见丁掌柜面上还在犹豫,花雾语气也严肃了几分,不由得把从前对待自己那些学员的气势给摆了出来。
丁掌柜道,“姑娘啊,不是我不动手,而是你要想清楚,你还是黄花大闺女,若是这般见了外男的身子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花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才记起来在古人的世界观里是女子的闺誉大过性命的。
对于这一点花雾向来不屑,若是如此岂不是所有女人都要嫁给妇产科的大夫了?
难道她就要因为这些世俗禁锢放任一个鲜活的生活在她面前死去?
若是所谓的清誉规矩都变相的成了一种愚昧的禁锢,那么这些东西她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