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衡从秦喜宝这儿离开,一路上有好几个姑娘悄悄地送起了秋波。
平时傅书衡还有兴趣撩拨一番,但在秦喜宝身上吃了软钉子,没心情再去敷衍这些人。
回到家,傅书衡一再让傅玉春交好秦喜宝,拉近两人的关系。
傅玉春听得不耐烦,眼里的凶光就冒了出来。
傅书衡眉头一紧,警告道:“傅玉春!我让你去跟秦喜宝交好,可不是让你去给我找麻烦的。”
傅玉春冷哼道:“娘是被他们逼死的,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做不到!”
傅书衡一听就知道傅玉春打了什么主意,眼里闪过恼怒之色,“傅玉春!孙婶子的事我已经替你遮掩了,你还想闹出多大的事来才安分?”
傅玉春心里一跳,眼神闪烁道:“孙婶子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书衡冷冷地说道:“孙婶子不是被你推到地井里吗?还盖上了井盖。”
傅玉春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地瞪着傅书衡,仿佛他是什么魔鬼一般。
傅书衡警告道:“现在娘不在了,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再娶,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往后我就不会再管你。”
傅玉春双腿发软地坐了回去,她甚至不敢多问一句。
傅书衡见她吓得魂不守舍,语气又软了几分,“娘死后,家里除了二十亩良田,就只有十五两银子,孙婶出事后,家里就只剩下五两的银子。
明年我还需要束修读书,赶考还需要路费……这些都离不开银子。如果没有来钱的门路,明年爹只能卖地。”
傅玉春心慌意乱,“家里怎么会只有这么点银子?卖了地以后怎么办?”
这么说,她哥明年都没有银子读书了,更别说赶考所需的花费!
她哥要是没了出息,她怎么办?
她一个嫁过小混混又和离的妇人,凭她自己能嫁到好人家?
傅书衡说道:“你若不相信,可以去问爹。”
傅玉春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相信。
傅书衡道:“秦喜宝一年的时间就能攒下这副家当,证明她是个会赚钱的人,你恨她,毁了她,你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傅玉春这次真的是把傅书衡的话听进去了,“我讨好她,她也不会愿意把银子给我用。”
傅书衡说道:“当初爹和秦喜宝的生母有过约定,和秦喜宝定下婚约的人是我,秦喜宝该嫁的人是我。”
傅玉春愣住了,她一直觉得是秦喜宝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傅书衡这次把话跟她说清楚,“秦喜宝当初没有说错,从一开始她要嫁的人就是我,是爹不愿意耽误我,所以才暗中给秦喜宝换了成亲对象。”
傅玉春埋怨道:“爹怎么能这样……”
傅书衡眸色深沉道:“因为秦喜宝她娘手里握着大儒陶明泽的注释书,有这两本书,我必能中秀才!”
傅玉春双眼亮得惊人,这么说她哥以后肯定会考中秀才了?
傅书衡眉眼阴鸷起来,“但后来这两本书被我同窗偷取了。”
傅玉春顿时犹如雷劈了一般,“这么重要的书,你怎么能不看好了,怎么能被人偷了?你怎么不要回来?”
傅书衡凉凉地说道:“对方是县令家的少爷。”
傅玉春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