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夏侯夫人两眼含泪,恳求地望着她。
秦喜宝点了点头,夏侯夫人破涕为笑,立即亲自将她迎了过去。
夏侯少爷的院子并不远,不一会就到了。
秦喜宝看到夏侯府的少爷,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年纪,比她想象的年纪小。
“今天少爷醒了几次?”夏侯夫人问道。
侍候夏侯少爷的丫鬟道:“今天小少爷就醒了一次。”
夏侯少爷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嗜睡,一开始只是早上起不来床,耽误吃早饭。
后来越来越严重,睡到中午都起不来,现在一天睡到晚,一天最多只能清醒两三次。
夏侯夫人眼眶又红了,“吃了东西吗?”
丫鬟摇了摇头,“少爷没有吃,他醒来没看到您,就又睡了,他说他好困。”
夏侯夫人心如刀绞,她的儿啊!
“神女,求您帮我儿子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病。”夏侯夫人祈求的说道。
拓跋巫医和苗老爷随后也跟了进来。
秦喜宝坐在了床边,检查了夏侯小少爷的眼睛,又诊了脉,最后取了一点血在碗里。
拓跋巫医道:“神女可曾看出什么来?”
秦喜宝说道:“拓跋巫医可以称呼我朱大夫。”
“那朱大夫可有看出什么来?”拓跋巫医也不愿意一口一个神女,好像对方比他多高贵一样。
秦喜宝笃定的说道:“中了蛊。”
夏侯夫人神色一白,目光却看向了拓跋巫医,若是中了蛊,一般大夫治不好,只有巫医能治。
拓跋巫医心中得意,神色更为平静,“朱大夫可知道是什么蛊?可有办法治?”
秦喜宝道:“梦蛊,中了梦蛊的人会在两个月内在睡梦中结束生命。”
拓跋巫医神色不明道:“朱大夫知道的这么清楚,对你来说,解蛊不难吧?”
梦蛊名声不响,却稀有,且极难解蛊。
必须施蛊人自己的心头血才能解蛊。
即便是拓跋巫医,在知道是梦蛊的时候,他解蛊的兴趣就没了。
不过他解不开,这个京朝所谓的神女也解不开,他不丢脸!
“能解。”秦喜宝的回答出乎拓跋巫医的预料。
夏侯夫人顿时惊喜的看着神女,喜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拓跋巫医似笑非笑,等着秦喜宝被打脸。
苗老爷神色有些变化。
秦喜宝道:“解蛊不难,但我需要你们配合。”
夏侯夫人现在什么都听她的,“您说,我一定照办!”
“让屋里的人除了我和夏侯少爷之外,一个不留。”秦喜宝要求道。
“不行!”苗老爷一口拒绝。
夏侯夫人只是迟疑一下就一口答应了,“可以!”
转头,她对苗老爷道:“老爷!一切都为了文儿,神女不会对文儿怎么样的。”
在秦喜宝的要求下,夏侯夫人清空了屋里的人,只留下了秦喜宝和夏侯小少爷在屋里。
朱雀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进去。
屋里秦喜宝解开了夏侯小少爷的衣服,取了一碗灵泉出来。
一碗纯净不添水的灵泉,对蛊虫是极有吸引力的。
没一会,秦喜宝就在夏侯小少爷胸口部位看到了蠕动的蛊虫。
秦喜宝端着灵泉在蛊虫的上方游移着,一直将蛊虫吸引到胳膊上。
然后动作利落又迅速地一刀割破了夏侯小少爷胳膊上的皮肉,一只红色的蛊虫从伤口处蹦了出来,跳进了灵泉碗里。
这只稀有的梦蛊秦喜宝留下了,就当做她跑这一趟的酬劳。
收拾好之后,秦喜宝喂了灵泉给夏侯家的小少爷。
“姐姐?你是谁?”夏侯文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姐姐正在给他穿衣服,顿时又意外又羞涩。
秦喜宝生了孩子之后,对于可爱的小孩子抵抗力就有些减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虽然瘦弱,但还是软乎乎的,“姐姐是来给你治病的。”
夏侯文想到自己喜欢睡觉的病,神色暗淡下来,“姐姐,我是不是治不好了?”
秦喜宝道:“谁说的?”
夏侯文低落道:“父亲说的。”
秦喜宝眉头一皱,“你父亲说的不对,姐姐现在已经给你把病治好了。”
夏侯文惊喜地抬头,满眼更盛满了小星星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秦喜宝笑着问道:“你现在还睡觉吗?”
夏侯文感受了一下,猛地摇头,“我现在不想睡觉了!我的病已经好了?”
秦喜宝笑着点点头。
夏侯文高兴的不得了,他病好了,母亲再也不会那么难过,那么伤心了!
秦喜宝将外面的人都请了进来。
“文儿!”夏侯夫人看到坐在床上的夏侯文激动的跑了过去,把夏侯文亲亲抱抱了好一会,又哭又高兴,欢喜得直哭。
“母亲!姐姐帮我把我病治好了,我再也不会时时刻刻想睡觉了!”夏侯文有些虚弱,但精神非常好。
夏侯夫人眼泪止不住,抱着孩子一块跪了下来,“多谢神女救命!”
秦喜宝急忙将人扶了起来。
拓跋巫医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解梦蛊?梦蛊无解,只有施蛊人的心头血才可以解蛊。”
苗老爷神色一变,“是你害的我儿子?”
朱雀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你夫人请我们过来,我们夫人认识你们是谁?你们有什么能耐让我们夫人算计你们?”
苗老爷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拓跋巫医都说了,梦蛊只有施蛊人才可以解!你们还想狡辩?”
朱雀冷笑道:“什么梦蛊只有施蛊人才可以解?是他自己解不了,才觉得没人可以解吧?”
拓博巫医脸色挂不住,“梦蛊只有施蛊人可解,这是每个巫医都知道的事,又不是我说的。”
朱雀讽刺道:“那你岂不是早就知道梦蛊无解了?”
夏侯夫人脸色一变。
如果是拓跋巫医不能解梦蛊,方才她要是让神女走了,她儿子岂不是就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