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头到尾和摩罗萨满有漏洞的地方只有那封信。
那封信丢失在长公主府库房失窃的那天。
长公主嘲讽至极的望着他,“无耻小人,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宇文无极捂住伤口,神色冷漠,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厌恶。
如果他真的是端木天元,他怎么可能会喜欢长公主这种女人?
长公主尖叫起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顶着他的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宇文无极见她失控,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只能带着伤口先行离开。
回到瑞王府,端木珏正在宇文无极的房里等他。
看他受伤回来,端木珏皱眉道:“你去干什么了?”
宇文无极身份特殊,现在又没有恢复记忆,他去做什么,弄的受伤?
宇文无极脸色有些苍白,直接道:“你母亲做的。”
端木珏:“……”
他还真没话可说。
替宇文无极包扎好伤口,宇文无极忍不住地说道:“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真的很好?”
他看着那个女人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但他看着端木珏会有亲近的想法,看着端木清哭,会有些心疼。
端木珏道:“我出生的时候他就死了,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过父亲和母亲相处的时候。”
宇文无极从端木清的口中听到的都是他们夫妻恩爱的话,但他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端木珏问道:“她为什么要伤你?你没告诉她,她中过毒的事?”
宇文无极道:“我没来得及说,不过你母亲应该是疯了。”
被宇文无极盖章疯了的长公主拼命闹腾,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挟,要见云帝。
云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身上身上刺了一刀,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你要见朕?”云帝示意太医给她包扎伤口。
长公主看到云帝时,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变得僵硬迟钝,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没有受伤?”
“你怎么没有顶着他的脸了?”长公主紧紧地盯着云帝,嘴里念念叨叨。
明明她亲手刺中了他,明明他刚刚还不是这张脸。
长公主木木愣愣的任由人包扎,她想不通,她亲眼看到的,亲手碰到的,她还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等包扎完出去。
云帝质问太医:“你上次不是说她的疯症已经好转了?”
太医忙跪了下来:“陛下,长公主上次确实是好转了……”
“那现在呢?她说的话,你有一句听得懂吗?”云帝冷笑道。
太医确实没听懂,而且正常人谁会往自己身上扎刀子?
长公主忽然拨开脸上的头发,直勾勾地看着云帝,“你拿了天元的一套衣服,一双鞋子。”
云帝一头雾水,“朕才来长公主府,怎么可能会拿你的衣服鞋子?”
长公主走了过去,越走越近。
木盛急忙挡了过来,警告道:“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云帝,执意地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云帝越发觉得她是疯言疯语,他作为九五之尊,怎么可能会轻易受伤?
木盛说道:“长公主,陛下身体很好,并没有受任何的伤。”
长公主盯着她刺伤那人的位置,“我不信。”
云帝已经失了耐心,看来她真是犯了疯病。
长公主见他要走,急忙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摩罗萨满的关系吗?”
云帝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目光阴沉点看着她,“你和摩罗萨满有什么关系?”
木盛吓了一跳,长公主怎么突然说自己和摩罗萨满有关系了?
长公主看出来了,云帝不知道她和摩罗萨满的事……
她脑子嗡嗡作响,她刺中的人不是云帝,会是谁?
云帝眯起了双眼,招来看守的人,询问刚才他们来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侍卫只觉得是长公主发疯,并未察觉到有异常。
长公主没再拦着云帝离开,丫鬟扶着她回到床上养伤,她也没有拒绝。
躺在床上的长公主心里想到底是她疯了,看什么人都是端木天元的脸,还是天元真的来了?他没死?
长公主心里想着事,眼睛就有些放空,看起来可不就跟个傻子一样吗?
这天后,长公主每天都在等着端木天元回来,等着端木天元来找她。
宇文无极受伤之后就没再去长公主府,专门在府里陪着团子。
团子越大越可爱,尤其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学说话了。
牧柔一有空就教他喊爹。
秦喜宝就教他喊娘。
宇文无极背后偷偷地教团子喊爷爷。
秦喜宝现在每天都能收到许多邀请她出门的帖子,但秦喜宝都没心思去。
导致太叔珍做的准备,全都成了无用功,只能亲自上门。
“王妃,珍珠郡主求见。”秦嬷嬷禀报道。
秦喜宝这次没有拒绝,“让她进来吧!”
太叔珍来的时候看到了司马夷陵,心里梗了一下,行完礼,目光才落到瑞王妃的身上,这一看心里就是一惊。
瑞王妃在王府里并没有戴面纱,容貌完全展现了出来,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美的让太叔珍自持的容貌成了一个笑话。
她捏了捏手心的帕子,因为司马夷陵的倒戈,她现在都不确定瑞王府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嫁进瑞王府的目的。
“你要见本王妃有什么事?”秦喜宝随口问道。
“王妃,我已经留在京朝很久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嫁入王府?”
“你是陛下赐的侧妃,什么时间进门的事也应该是陛下做主。”
太叔珍咬牙,若不是她执意不愿瑞王纳妾,瑞王会坚决不让她进门?
司马夷陵道:“太叔珍,你不是一向是个聪明人吗?现在的你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
太叔珍强忍下羞恼,当众给瑞王妃跪了下去,“王妃,我已经被陛下赐婚,若我不能进瑞王府,我也回不了戎国,还请王妃给我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