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地不像自己，这让她很慌。

所以在顾衍之进来寻她的时候，她又竖起了刺，极冷淡地瞥他一眼之后，说：“你想再失去一次他的话，下次可以再用力一点！”

这个他，彼此都知道是什么。

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顾衍之黑睫翕动，似想说什么，只见那喉结上下深深滑动了两下之后，又把话咽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无奈和温柔地抱了报她：“知道了，下次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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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宁可他现在狠一点，说话混一点，哪怕是动手，都要比现在这种情况更让她安心！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去吃点东西了？”他的掌心撑在她的后腰处：“就算不饿，小家伙也要吃对吧？”

秦桑不太自然地别开脸，终究还是跟着他的步子走出去。

第二天是约好产检的日子。

秦桑本想自己去，因为产检的医院离翻译社不算远，结束之后，她可以直接去上班。

但顾衍之执意要一起，甚至一本正经跟她分析理由和自己的担心：“你想让小朋友出来嫉恨有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爸爸吗？”

秦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宝宝、爸爸，妈妈，这些曾经距离他们很遥远的词汇，突然都翻涌出来，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

晚饭吃完之后，遵照医嘱，要散步半小时。

顾衍之给她拿了一件外套之后，牵她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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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降到半途，进来一对奶孙，小朋友看样子也就四五岁，奶奶已过花甲，小朋友看到秦桑很天真地指着她的肚子问：“阿姨你这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秦桑显然有点懵。

先不说她几乎都还没怎么显怀，而且她穿的这件外套很宽松，哪怕四五个月的肚子也看不出来啊。

倒是顾衍之，难得温和地笑问：“那你觉得阿姨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呢？”

“我猜肯定是妹妹！因为阿姨很漂亮，所以一定会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妹妹！”

顾衍之揉了下他的小脑袋：“有眼光！”

秦桑：“......”

后来下来之后，奶孙俩都走了，秦桑还是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怀孕的。

他们之前也没见过。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顾衍之长臂圈过她的腰：“你没注意吗？你现在走路，都习惯性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摸着肚子，很典型的...孕妇的走姿！”

秦桑听着他的话，目光下意识落下去，果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上挣脱开的。

右手习惯性地托住后腰，左手就很轻的搭在肚子上。

秦桑不太自然地放下手，耳尖也有些烫，旁边依稀有男人低低的笑声。

晚风徐徐，为什么她感觉到一股燥热？！

“秦桑。”

“嗯。”

他似乎就是叫她一下。

秦桑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他是闲的无聊的时候，他又开口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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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知自己怀孕的那段时间，秦桑的确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似乎对于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有太特别的概念，都是她生的不是吗？

后来甚至觉得可笑。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跟她以后的人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我喜欢女孩。”

没等她回答，他低低笑了声说道。

秦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心口像是空荡荡的，忽然又被人填满。

她难得放下一点紧绷：“为什么？男孩女孩不都是你的孩子吗？”

是，都是我的孩子。

但如果是女孩的话，她一定会更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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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哪怕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有个可以寄托的念想。

哪怕，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放你离开！

但经历过了你的不辞而别全世界都找不到人影之后，便想再抓住点、可以永远切割不断的联系！

顾衍之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声：“男孩子皮，我怕我忍不了要动手！”

秦桑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想他到底会不会真的动手。

一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都见不到这个孩子，她便越发的担忧：“你不会真打吧？”

“打。”他散笑的模样收敛了几分：“打，犯了错就该挨打，不打不长记性！”

秦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不合适，柔肠百转之后，她才说：“家庭暴力，会留下阴影的，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qqxδnew

“这么担心他啊？”他状似无意问道。

秦桑别开脸，没承认或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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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停下脚步，看着她：“没有妈妈的童年，也会让童年留下缺憾。”

秦桑心口一恸，胸口的位置开始慢慢下沉。

“秦桑。”他的嗓音像裹了砂砾，又干又哑：“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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