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了三碗黑乎乎的糊状粘稠物,恶臭难闻,景辞却命令他们三个全部坐下,并且要将这些个玩意儿一滴不剩的喝完。
可是......真的好臭好臭!
林左捂住鼻子并且嫌弃的将自己面前的那一碗移到林右面前,并且道:“此乃师傅亲手烹饪,这等好东西,作为大师兄的我应该该全部留给你吃。”
林右将自己面前的两碗全都移到萧澈面前,“此乃师傅亲手烹饪,这等好东西,作为二师兄的我应该全部就给你吃。”
“......”
萧澈将自己面前的三碗全都移到景辞面前:“师傅,您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好东西都留给师傅呀。
“必须吃完。”
景辞重新将三碗黑糊摆在他们的面前,然后一一放上勺子,“日后我烧的东西必须吃完,不得有任何的异议和反抗。”
林右捂住鼻子:“可是太臭了啊。”
“右儿此言有理,再奖励一碗!”
“啊,不要!”林右惊呼,愁眉苦脸的将拿起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将里头的东西一饮而尽,味道苦涩难忍,像是树根和铁锈掺杂在一起。
原以为吃完这顿就解脱了,可一连三日日他们吃的都是如此难闻之物,胃里有些犯恶心。
清晨,萧澈等人练功回来,坐在院中石桌前。
林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今日就算是师傅把我大卸八块,我也断然不会再吃一口黑糊!”
林左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讲得好,言语中颇有志气。到时候师傅听见了,肯定要奖励你两碗黑糊。”
“......”罢了罢了,他是一口也不愿意吃。
“话说,我们吃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林右疑惑的挠了挠头,撅着嘴巴说:“我去问师傅了,她却不告诉我......会不会是......粪便之类的?”
林左闻言有些作呕,一巴掌拍到林右的后脑勺上面,“胡说些什么,师傅会给我们吃,吃,吃那种东西?”
林右摸了摸鼻子,心想:可是那个味儿真的很像嘛。
景辞端着食盘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林左林右二人像是见鬼似的直接跑了,桌上只留下萧澈一人。
他淡然自若,抬头朝景辞看去:“师傅。”
好乖巧的样子。
景辞放了盘子后就在他身材坐下,“乖,我喂你吃饭。”她舀起一勺子糊,轻轻吹了吹。
“景长老!”
门口,书言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俊脸严肃,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景辞放下汤勺,看向书言的那一瞬间,萧澈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顿时暗沉,这个人,可真是碍眼的很。他勾了下唇,嘴角噙着冷笑。
“书公子?”景辞站起身,心里直觉又有事情发生了。
书言好像很急,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的模样,手里攥着一把扇子。
景辞便问:“发生何事了?”
“无忌掌门将还礼之事交给了明姑娘。”书言抿唇,“这件事你可知道?”
她摇头表示不知,只不过心里却放轻松了下来。这件事情让明洁来做,倒是省得自己再跑一趟,乐的清闲。
景辞心道:怪不得这几日都没听见无忌掌门派遣他们出发的消息,原是暗地里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了。
她见书言神色依然紧绷,不解问道:“此事交给她有什么不妥吗?”
书言无声叹息,走到石桌旁坐下,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的,突然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看着碗里的东西皱起眉头:“这是灵余草?”
“好眼力。”景辞将碗筷收起来,笑着说:“我先把碗放回去,等会再聊。”
石桌前只剩下书言与萧澈二人,他们互相看了眼。
书言道:“你的母亲倒真是舍得,灵余草这般珍贵的药材,竟是拿来给你们做药膳吃。”
萧澈懒得理他,只漫不经心的朝门口方向扫去,他家的蠢师傅怎得还没有回来?
“只是......”书言依旧在自我喃喃,“若是萧楠成了你的父亲,不知会不会待你如同亲子一般。”
他本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以为不会有人回答,却不想对面的小孩突然开口,声若冰渣:“你什么意思?”
萧澈的目光过于锐利,叫书言有些吃惊,下意识回答他的话:“景长老将要嫁到魔族去。”
“什么!”
景辞站在门口惊呼,几步上前急切询问:“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将嫁到魔族去?开什么国际玩笑。
书言为难的说道:“你果然还不知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