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回来的时候路过景辞的房门外,只听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我出石头!”
“师傅!你明明就是剪刀。”
景辞恍惚的盯着自己的手,憨憨一笑:“胡说,为师出的明明就是布!”
林左支着下巴,懒懒的说:“那谁输了?”
三个人皆是摇头,最后决定大家一起喝。
景辞拿起酒壶倒了倒,只有一滴酒水落入碗中。
没有酒了。
“我去......拿。”
萧澈推门而入时,景辞红着小脸站在墙壁面前,眼里氤氲水汽,满满的委屈。
只见她双手摸墙,疑惑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门打不来?”
林左趴在桌子上说:“师,师傅,那是窗户吧......”
林右捧着自己的脑袋,说话有些大舌头:“丝,丝虎,我帮你开。”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还没走几步路呢,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昏睡之前,他还不忘呢喃:“丝,丝,丝虎,等我,睡一觉,再,再帮,你......”他实在撑不住困意了,说完便晕睡过去。
萧澈揉了揉眉心,他才离开一会儿而已,怎得这三个人都变成醉猫儿了?
眼看着景辞身形一晃就要倒下,萧澈使了个闪身术,刚好接住她。
他道:“师傅,你醉了。”
“胡说,为师根本就没有喝酒!”
萧澈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子酒味,皱眉道:“那你刚刚喝的是什么?”
“寂寞。”她嘟囔了一句,红扑扑的脸庞像个熟透的柿子,含糊不清的说:“我喝的,都是寂寞。”
师傅寂寞了?可他刚刚还听说景辞的被窝里藏了男人。
萧澈环住她的力道加重,语气有些气恼:“师傅身边美男众多,还会寂寞吗?”
“都是看得到摸不到,为师苦啊!”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景辞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
要说她确实蛮苦的,虽说有个好色女魔头的称号,可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守规矩的很,连美男的手都没摸过。
她要教导徒弟,把他们往正道上面引,哪有时间看美男啊。
景辞泪水往肚子里咽,心想自己这哪里是好色女魔头,分明是尼姑嘛。
“看得到,摸不到。”萧澈重复她的话语,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说道:“先把你的手从我胸膛上拿开再说。”
景辞已经哭累了,迷迷糊糊只听见“手”这个字,于是毫无意识的在他胸口抓了抓,晶莹泪水还挂在脸颊上。
她道:“别吵,我要睡觉了。”
“不可以,师傅不准睡。”
林左闻言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跄几下后,说道:“师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原身到底是什么花啊?”
他实在是好奇的很,自家师傅究竟是月季,还是百合,还是其他什么花?
景辞倚靠在萧澈的怀里,不知晓说了句什么,声音轻的很。
林左没有听见,还准备再追问来着,可这时师傅已经被人抱了出去。
萧澈抱着景辞跨过门槛,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头看她:“原来你是,食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