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了弯唇,不过是一纸条约罢了,若他不愿遵守,随时都能撕毁。
只不过,若是以这东西换自己的蠢师父待在他魔界,倒也不错。
“对了。”
萧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试探性的问:“你的那个小徒弟还要继续找吗?”
呵,还在装。
景辞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摇头:“不找了,反正是他自己瞎跑的,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她刻意去看萧澈的神情,只见他的双眸暗沉下来,面色不太好看。
她偏过脸偷笑,而后很嫌弃的在他面前说:“那个小徒弟,啧,怎么说呢......”
“什么?”
“他就是个小坏蛋,要是有一天我把他抓到了,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萧澈的太阳穴突了突,没有说话。
原来之前的他在景辞心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不死心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禁地找他?”
“谁说我去找他的?我只是不小心误入禁地了。”她看着萧澈眸子里的光一寸寸沉下来,心情大好。
她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萧公子慢走,恕不远送。”
一头栽倒在床上,小脸蒙在被子上,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哈哈哈,看到萧澈吃瘪她的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连续好几日,景辞除了在吃喝拉撒就是在床上躺着,平躺侧躺翘着二郎腿躺,手里捧着话本子,话梅点心搁在床边的凳子前。
她这个“质子”过的比皇帝老爷还要舒坦。
林左实在看不下去了,敲开房门进去请安:“师傅,您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好几日,可是有什么心事。”
“被你看出来了。”她扔了话本子坐起来,歪着脑袋:“最近晚上老是失眠,哎~”
那是因为您老人家一觉睡到下午,晚上自然睡不着。
林左抿了抿唇,“师傅,您已经数日未曾教我们练功了。”
“让萧澈教你们吧。”
“什,什么。”他有些诧异。
景辞往床上一躺,淡淡说:“为师累了,先睡了。”
一想到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自己,景辞心里就气到很。反正现在魔界与横行霸道山结为同盟,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她的梦想是,当一条躺平的咸鱼!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林左回到屋里,忧心忡忡。
林右一边擦拭着斧头一边问:“怎么样,师傅肯理你吗?”
“师傅说她要睡觉。”
已经睡好几天了,怎么这般犯困?莫非......林右惊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斧头道:“我听说,怀孕的女子格外嗜睡。”
“你是说!”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林左:“你觉得孩子是谁的?”
“这不废话么,那肯定是萧尊上的啊。”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这是男人的直觉!我早就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对劲,啧啧,没想到,那句成语怎么说来了,母猪怀胎?”
“是珠胎暗结......”
对对对,就是这个成语!
林右就因为景辞睡得多这件事展开丰富的想象,甚至兴致勃勃的想要与林左一起给孩子想名字。
“要不叫林宝贝吧......”
“停!”林左捂住他的嘴巴,咬牙道:“且不说我们还没有确定师傅有没有怀胎,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不该跟你姓。”
“为什么?”
“你见过谁的孩子跟外人姓的?”
林右眨巴眨巴眼睛,他不是外人呀,他是景辞的徒弟,算是亲人。
林左只好又道:“你见过哪个师傅的孩子跟自己徒弟姓?”
他笑着挠挠头:“或许,师傅的小孩将会成为第一个跟她徒儿姓的人,到时候还能开辟历史的新河。”
这都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他时常在想,林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实在是,蠢!
林左嫌弃的对他翻了个白眼。“......闭上你的嘴,这样别人就不会以为你是傻子了。”
“切,我在和你开玩笑罢了。”
他撇着嘴,拿起桌上的斧头,凶狠道:“走,我们去将这件事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