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潜伏在天云山的卧底环月被他们的一名弟子发现了。”黑衣人咬牙切齿,愤愤道:“但是那名弟子并未将她身份泄露出去,反而是多次要挟环月与他行不轨之事。”
畜生!
萧澈目光清冷,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派人去解决掉。”
黑衣人得令欲离开,身后的尊上又嘱咐道:“记得处理的干净些。”
“是。”
解决掉?处理掉?
景辞打了个寒颤,小脸发白。她现在知晓萧澈曾变幻成小孩并且潜伏在横行霸道山的事情,若是将此秘密泄露出去,他会不会也会将自己解决掉!
“解决掉......不行不行。”景辞小声嘀咕,不敢冒着个险。
她还没活够呢。
萧澈目光狐疑看向她:“你在说什么。”
她摇头,露出无比真诚的表情,“我在想中午炒什么菜呢。”
不疑有他,萧澈继续重复之前的那个话题:“那日你受伤后醒来,听到的那些事......”话语就此止住,似乎在等她自己交代。
呵,想诈我。
景辞睁大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眸,抬手挠头做出一副单纯且迷茫的模样,“萧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呢。
“本尊是想说......”萧澈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伸手宠溺揉了揉她的脑袋,“本尊是想说你可曾听到你徒儿们在你床边担心的呼喊你。”
她摇头:“那天我一觉昏昏沉沉睡到半夜才起来,倒是没有听见。只不过现在知晓我的徒儿们那般关心我,我这心里感觉暖暖的呢。”
景辞和他打着太极,笑的眉眼弯弯,像是小月牙似的。
这般模样倒是不想在说谎。
只见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叶子,殷勤说道:“萧公子一大早练武真是辛苦了,我给您捏捏肩吧。”
她的力道不重不轻,倒是舒服。萧澈弯了弯唇,享受着她的讨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景辞现在只求抱住反派大腿保命就行。
她揉几下便关切的询问:“萧公子,这力道可以吗?”
“嗯......”萧澈耳尖泛红,心道师傅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奇怪的女人。
早饭后,他特意旁敲侧击的问林左,你说,若是一个人突然对另一个人好,这是为何?
林左想了下,认真的对他说:“估计是想害死他。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
“......说得好。”萧澈抬手指了指他,语气沉凉:“去将这句话抄写一千遍,牢记于心。”
他说错什么了吗?林左傻眼了,呆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年头,居然有人不爱听实话吗?哎,失策失策!日后绝对谨言慎行!可现在......他只有撅着嘴巴老老实实的罚抄去。
日中后,景辞和小丫带着两徒弟一同下山。
徒弟去春雨楼找凶爷练斧功,景辞和小丫则御剑飞到人间的集市闲逛。
两人一口气买了五串糖葫芦,满嘴的红色糖渣子。
小丫边吃边哽咽:“老娘天天忙着刷恭桶,连吃糖葫芦的时间都没了。”
景辞问:“有没有想过回乌鸡山......诶,人呢?”往前一看,刚刚还在自己身侧的小姑娘已经欢呼雀跃的跑远了。
人间是个好地方,最不差的就是烟火气息。
她们一起吃糖葫芦,看街角的老爷爷吹糖人,又去买了些女儿家的衣服首饰。
直到最后实在走不动了,找了家客栈歇息。
景辞将东西放下:“我去如厕。”
小丫起身道:“我和你一起。”
人有三急,两人争先恐后的往茅厕的方向跑,谁都想先占个坑。
不曾想,客栈的唯一的茅厕已经有人了。
那木门虚掩着,里头居然传来女子歇斯底里的哭泣声。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明明我那么爱您,我甘愿为您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小丫的眼睛直眨巴,随后露出邪邪的笑容,好奇的倾着身子往门缝里看。
景辞拉住她的手,眨了几下眼睛,无声道:干什么呢?怎得能偷看别人!
这时候门内传来一名男子冷漠的声音:“再不放开,别怪本座无情。”
“我不,我不!”地上的女子连连摇头,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求您要了我吧,我是真的爱你的。”
这,这是???女子求爱?还是在茅厕里!
景辞听的脸庞发烫,对小丫小声催促道:“快走!”
她正看的起劲呢,回头压着声音说:“那女子正在扒拉男子裤子呢,等我再看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