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抬头,怔住:“你诈我?”
“我在担心师傅内伤复发,而师傅却告诉我,昨夜你出手救了沐离。”萧澈心里不舒服,嫉妒像是狂风一样席卷而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
“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
没错,这件事是她没有站定立场。但试想,如果有个和你相识的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就快死了,你会不会救?
景辞长这么大,从来没杀过人,对于她而言,看着别人一点一点丧失生命却不能出手相救,这才是最让自己难过的事情。
“哪怕那个人与我是仇人。”萧澈抓住她的手,“所以,师傅,在你的心里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见景辞愣了下,萧澈钳住她的双手向上抬去,而后往前一步将其抵在身后的竹树上,如同审视犯人般居高临下的看她,热气喷在在她的耳边:“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不解:“什么?我喜欢他?”
“嗯?”他的嗓音微微低哑,带着试探。
景辞别扭的移动手,“你先放开我行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那货死在我面前。”
萧澈心下宽松些,固执问:“我和他谁重要?”
“你。”
“若是我与他决战,你帮谁?”
“你。”景辞愈发觉得不对劲,“你们俩好好的决战作甚?”
哼~我就是想知道你帮谁而已。
这种问题就像是,我和他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要是说先救我的话,心里顿时好受许多,有种得意的感觉。
绕是景辞再神经大条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紧紧盯着他:“萧澈,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吗?
他只是显现出心里的想法罢了,不想再继续装下去了。
松开她的手后,萧澈掌心幻化出一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她的脖子上,眸色赤红,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容:“师傅乖,说爱我。”
“……”
“萧澈,你冷静点。”她不确定这是萧澈本人还是他的心魔,小手发颤的按住那把大刀并且试图往前推一推。
他说的那叫什么话?逼迫自己表明心意吗?可看起来好恐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只要她说出“不爱”的话,就能毫不犹豫的取下她项上人头。
完球了,手中的刀根本推不动。冰凉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头,寒意刺骨,好似下一秒就能割断她的喉咙。
眼睛一闭,景辞没出息的说:“我爱你。”
眼底那抹赤红缓缓褪去,手中的那把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萧澈紧紧抱住她:“师傅,徒儿也爱你。”
他好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了。不愿再装作乖巧的模样待在她身边,他只想占有,心里迫切的想知道景辞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所有物!!!他的东西,岂是一个沐离能抢走的?休想!
景辞脑仁发胀,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徒弟对师傅有非分之想吗……听起来些许大逆不道,她揉揉眉心:“萧澈,其实我刚刚是……”
“我知道。”
她想说的是,萧澈,我刚刚是骗你的。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骗他又如何,那三字终究是说出来了不是么?师傅,师傅,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当他听见沐离躺在她床上的时候,心里嫉妒的要发疯发狂,去他娘的克制,去他娘的伪装,他只想将师傅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使用何种手段。
萧澈在她侧脸上亲了口,恢复成之前那般单纯可爱的模样,不确定性的再问一次:“师傅,你心里其实有一点点是爱我的,对吧?”
我靠,这踏马是小说里写的偏执狂小变态吧?平时奶奶的,对你百依百顺,实际上心里一肚子的坏水。
景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病娇将你关起来,抽打,上脚链的场景,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呜呜,平时看的小说太多了,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卸掉四肢,无力躺在地上,阿巴阿巴的等待别人投喂的画面。
“师傅?你在想什么?”
萧澈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不解:“师傅?”
景辞回过神,结结巴巴:“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说,你心里……”
“别问,问就是很爱,非常爱,爱的惊天地泣鬼神,爱的山崩地裂,只不过这是师傅对徒弟的那种爱。”
“师傅。”
萧澈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森然:“你懂的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女之情,无关师徒。
景辞心底默默流泪,不要靠近男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丫的前几天还表明衷心,说什么自己最喜欢师傅,要保护,爱护师傅……结果,景辞理解的是那种徒弟对师傅的爱护,而他的这种则是……以上犯下的爱护。
她头都大了,苦口婆心的劝说:“萧澈,我是你师傅啊。”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我可以立马退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