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星吓了一跳,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外边,老陆还是那个老陆,只是,今天这个老陆这一张生气的脸,他以前真的没有见过。
陆庭非正挺上心在跟陈明星在商讨计时工的事,说到兴头处,两个人都觉得应该取缔这个计时制,每一个台面设置一个带产台厂,正讨论得起劲,愣不丁被爸爸这么一数落,有些心虚地,“我,我,我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让司机开车走了呀,我喊了几声,都没有停,追出去,也没有追到,结果在门口遇到陈明星了,我请他来这里做事的,办公室的会计都没有了。所以,很缺人,我走开身呢。”陆庭非说完,下意识地用眼睛偷偷瞄了爸爸一眼。
那张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昔的温和慈祥,相反,一脸的抑郁和难受。
陆庭非的心一紧,结巴着问,“妈妈,妈妈她怎么啦,出事了吗?”
陈明星的心一紧,老板娘出事,那可不得了,如果间接地算起来,自已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如果他不来,陆庭非就不会留在这里,肯定开车追他妈妈去了。如果他追他妈妈去了,他妈妈也就不会出事了。
那怎么办?
陈明星如坐针毡。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能直愣愣地坐着,感觉背部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缓缓地,缓缓地爬行。
“你妈妈没有出不,你就那么盼望你妈妈出事?”老陆没好气地,一口冷话喷出来。
陆庭非还没有见过爸爸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七上八下的。即然妈妈没有出事,他在这里也毫发无损,公司里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那,
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爸爸,你进来坐吧,既然都没有事情,您就不要这么焦虑了,不要气急败坏的,把身体搞坏了,就得不偿失了。”陆庭非边说边起身。
陈明星也起身。
老陆自是岿然不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淡地,“易可欣出事了,出了一桩很大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谈爱的,煮熟的鸭子,还给跑飞了,明明到手的山芋,还给人家在手心里狠狠地抢走了。”
陈明星没听得明白,双手用力地挖了挖耳朵。
陆庭非也是一头雾水,这才几天的时间,易可欣在医院,还能开出开花儿来?
还能给人给摘了?
还能飞出他陆庭非的手掌心。他有点不相信,“易可欣不是在医院吗?她怎么能飞,能跑,还能被人抢,爸爸,你以为她是芭比娃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