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滚,踏成肉泥的架势。
显然,俺巴孩的浓眉护卫没有面相长得那么凶恶霸气,被这架势吓到了,穿鞋的遇上光脚不要命的,可不能白白把自己小命搭这不是,直接走又面子上太过不去,看到一旁瑟瑟发抖的奴隶,抽刀就把这办事不利的倒霉蛋摁那砍了,落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爷爷等着啊!快点!别让爷爷等太久,哈哈哈哈。。。。。。”
笑归笑,毕竟杀人见血,着实让罪囚营的等待有些焦虑,可最终等来的,只是俺巴孩的另一个护卫来传令让马上开拔出发,传完令调转马头就走,也不知道是躺在路中间的尸首血腥味太重,还是调头太急,亦或是座下马儿昨晚干了什么坏事腿软,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马失前蹄给跪了,把护卫甩下马滚出老远。
这让罪囚营的众人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罪囚营首领大手一挥,众人跟着鱼贯出营,骑在马上的众人甚至都懒得用目光斜视赶紧躲到一边的护卫,草原上,怂货都不该出来污人眼。
这么一通折腾,待人马全部出营,已过晌午,大队人马夜行速度远低于白昼,连夜赶路都跑不了八十里,更不用说突袭打个措手不及。再者做为前锋的罪囚营坐实了俺巴孩抢他们的护甲,存心让他们去死,做炮灰的传闻。虽不敢逃跑,却也没有替他卖命的心思,多活一天是一天,没有赶路的心思,慢慢走。
倒是窝阔台表现得很积极,不停派斥候前出,遇到中原人的斥候就派大批人马追去围剿,尽心尽力得做着战场遮蔽,让本该做前锋的罪囚营清闲得跟换牧场似的。
这让俺巴孩挑不出刺,却更加厌恶“哼!跑这么积极,很闲么?”见没人应话,对身边的浓眉护卫道“唉!你说他们替那些死囚干这脏活累活是干啥?还指望这些人能活着出来报恩不成?”
浓眉护卫也是个空长年纪不长脑子的,不过说话倒是很对俺巴孩胃口,“嗨!小屁孩就是闲的,平时追鸡撵狗惯了,看到中原人就跟狗似的跟过去了,甭管他,和狗一样,都是喜欢吃屎的。”
俺巴孩哈哈大笑,他就喜欢这样损人,可惜自己说不出这么有水准的话,“唉!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装作被抢,把护甲送到罪囚营那些死人手里?”
浓眉护卫摸了摸身上的新甲,这是听闻被截后,绕过罪囚营又补送来的一车护甲,护甲这东西,俺巴孩也不能全往自己身上搁,挑走最好的,剩下的分给了护卫,本来是临战才穿的护甲,因为新到手,新鲜劲还在,此时不嫌重都穿在身上。
毕竟吃人嘴软,浓眉护卫撇撇嘴道“不会吧,他要真那么做,那可就傻到家了,好几车护甲被人抢了,本就丢脸”偷眼看了下俺巴孩,见没反应“还得多送一车,多亏啊,估计这次底裤都被掏干净了。”
俺巴孩之所以没反应,也是浓眉护卫汇报时有技巧,把他给忽悠住了。
按理说,甲是给俺巴孩的,运甲的车都到罪囚营了,俺巴孩的管辖内,这时候被抢,傻子都能看出来是针对俺巴孩的,脸打得啪啪响。可浓眉护卫知道罪囚营里那些人的德行,和俺巴孩一样,吃进嘴的绝不肯再吐出来,怕命令自己去索要,汇报的时候避重就轻,“察合台运甲的车被罪囚营给抢了。”
俺巴孩沉浸在罪囚营欺负到察合台头上这事,开心得拍手称快,压根没把护甲和自己联系起来。
浓眉护卫被俺巴孩的理解力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补救解释才好,这时候又一车护甲运到,帮他补上漏洞,救了他的命。补运的一车是窝阔台自认为办事不利私下额外补送的一车,他也是死脑子,没多想,只盯着“至少一辆到俺巴孩那”就没和察合台商量,吃些亏私下匀一车甲出来把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