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在大汗也没抱太大希望,死马当活马医,全当试试。
直到深夜,巫医才在木台上画完他的鬼画符,接了通知急急赶来的大汗爬上中圈新建高台,孛儿只斤转身迎接“父王!”
“开始了?”
“已经开始了。”
“怎么这么急?”
“巫医说画完时赶上的时辰更好,便马上开始了。我也是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请您。”
牲畜和奴隶都被绑着散落在各个指定位置,奴隶们见没有草原人拿刀剑指着,倒是放松了些,只当是让围观草原人的什么仪式,有几个站得远的,还踮起脚以为有唱大戏的看,翘首以盼。
狗子们似乎感到了什么异常,一个个在那嗷嗷叫,连那几只没睁眼的也跟着在那不停张嘴,巫医应该是布下了一层结界,声音到高台时,只轻轻的,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结界勉强覆盖了牲口们,比起早前看到的时候,牲口们都往木台紧了紧,显然又被调整过。站在内围有几个调皮的护卫,时不时趁着不注意,在结界处一进一退,感受着什么。看着他们身上时隐时现的微光,大致能猜到结界的范围。
“木台上那几个人是谁?”
“那个在做法的是巫医,躺那是巴桑。”
“这两个我知道。”大汗粗暴得打断掉,明明交代过,却仍让自己错过前面部分,这让他有些生气。
“跪那是巫医的新徒弟囡囡,站巴桑旁牵着白色长毛牛的是刚赶过来的要死的朝格仓。”
“要死的朝格仓?怎么取这名字,谁啊?”
“他说他是巴桑亲命断后的千骑长,单骑连日疾行刚赶到,刚我也一直在忙,顾不上,让他先下去休息,不肯,说什么都要贴身守着巴桑,寸步不离,巫医那正好需要些人手帮忙,就依他了。”
大汗是知道巴桑病危后,巴桑的各护卫蠢蠢欲动各找门路的事,也知道底下这些家伙多少有猜到些什么,都不愿意靠近木台,不禁感慨“倒是个忠厚可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