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垂眸扫了一眼秋苍黑色闪着光泽的鱼尾，有些疑惑：

“你不喜欢你的鱼尾吗？”

秋苍在感受到蔺羽视线的那一刻，鱼尾有些不自在的摆动了一下，他蹙着眉撇了一眼蔺羽金光闪闪的鱼尾，语气很差：

“废话，谁会喜欢黑色的鱼尾。”

秋苍很小的时候因为鱼尾“丑陋”的原因，没少被族人排挤孤立，这也是为什么，秋苍会变成这深海里形单影只的海巫师。

蔺羽摇着鱼尾游动着凑到秋苍的身边，小小的手就那样轻抚着秋苍的鱼尾。

那触感不禁让秋苍心脏一跳，鱼尾更加绷紧了。

他听到蔺羽冷淡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着：

“很好看，为什么不喜欢呢？”

秋苍有些愣，他呆呆的看着蔺羽，连手中的药水不小心滴多了，导致整瓶药都变成了黑色，他也不知晓。

“你说，我的鱼尾，好看？”

他艰涩的吐出这几个字眼，看着那条连自己都讨厌的黑色鱼尾，心中悸动不已。

黑色的鱼尾？怎么可能好看？

可是蔺羽就是看着秋苍，再次认真的点头，重复道：

“你的鱼尾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鱼尾。”

这话是甜言蜜语的成分居多，实际上蔺羽对于鱼尾并没有什么审美标准。

但是她就是觉得，小碎片浑身上下哪哪都好看，不管审美标准是什么，不管别人是怎样看待的，她都觉得，小碎片是最完美的。

秋苍眨巴着眼睛，沉默着起身游出了洞穴，徒留蔺羽一个人在后面远远望着。

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