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是想着让我把自己的将来托付在地里？毕竟在农村，灰可算是一种肥料。

“那你的生日是？”岸芷被我转移了注意力，问道。

“……四月一号。”

“愚人节？”岸芷有些愕然，倒是没笑，毕竟除非剖腹产，不然没谁能选择自己降生的日子的。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虽然觉得这个生日跟我死的日子一样不着调，但这年头改改户口簿上的任何一个字都是困难的，所以生前我也没想到改个生日，哪怕有人一听我说这个生日，都会下意识的想到愚人节，下意识的想跟我开玩笑，然后忘记我的生日……

“我记住了，下次为你庆生！”岸芷笑着说道。

却又让我再次无语，给灵魂庆生，是要庆祝我的生日？你确定不是忌日？

以上的话我没说，过生日违和，过忌日更违和，我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给自己过忌日的。

接下来我以为没什么事了的时候，岸芷便再次问道，“你有过几个女朋友？”

“……”

我后悔了，我觉得岸芷不是在问我问题，而是在揭我的伤疤！

“怎么了，小灰灰，你头痛吗？”岸芷看我捂着额头，问道。

我，“……”

“小灰灰你没事吧？”说着岸芷就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不过，我没有让岸芷摸到，而是横抱起她就往床上去，然后把她扔在床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让你耍我！让你耍我！”

要不是我在她伸手的间隙看到她翘起的嘴角，还真以为她是不经意间叫的那个差点雷到我的称呼，差点以为她是真以为我头痛，越想越气，我担心她，她居然拿我开涮。

于是我又打了几巴掌。

“让你皮！让你皮！”

岸芷还很配合地跟着痛哼。

“哎呦～哎呦～”

只是偶尔的一回头，却是笑意盈盈，哪有一丝疼痛的样子！

“……”

我扬起手，却是没有打下去，前两次我下手都是如同用气球打的一样，响而不痛，这次手里却是凝聚了些许力道，要是真打下去，那会真痛。

下不去手！

我再次捂着额头，发现自己已经拿岸芷没办法了，打又打不得，骂又不会骂（我虽然脏话连篇，却从来没有对着人骂过）……该怎么收拾这个小妖精呢？

“继续啊！怎么不打了？”岸芷没感到我的手掌与她的臀部的接触，回头问道。

“……”

这次我更不敢打了，我怕岸芷觉醒什么奇怪的属性。

思来想去，只有冷战这一招。

我收回手，背身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

“……”

“……”

岸芷见我不理她，以为我真的生气了，靠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道，“生气了？”

我假意甩了甩手，而岸芷跟着摇我的手，“别生气嘛！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还是无动于衷。

岸芷这时有点惊慌了，语气中带着些许哭腔，“我错了～不要不理我～”

岸芷松开我的手，转而从背后拥抱我。

而我也知道该停止了，听岸芷语气，都快要哭了。

“下次还这样吗？”我头也不回地问。

这话怎么像父母训孩子啊？

“不了～”岸芷把头伸到我的左肩上，用撒娇的声线道。

我扭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到岸芷有些委屈的样子，本来我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借机让她收敛一点而已，现在倒是有些内疚了。

“那这次就原谅你了！”说这话，以我的厚脸皮，都觉得无耻。

“嗯嗯～”岸芷点头，脸靠近我的脸，蹭来蹭去，像只小猫咪。

看着岸芷这可爱模样，我一时控制不住，就吻了过去，岸芷也积极配合起来。

吻着吻着，我们都滚在床上了，岸芷身上的衣衫也有些凌乱。

最近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接吻时，让手乱动的技术……

一个悠长的吻结束，岸芷趴在我瘦弱的胸膛上，气喘吁吁，脸也红彤彤的。

突然，她一皱眉，向着我的腹下摸去，“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顶得我好难受！”

我伸手捉住岸芷的手，一本正经地道，“别乱动，那是手枪，会走火的！”

岸芷被我一吓，手一缩，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违法的！”

“……”我愣了一会儿，道，“没事，这是合法的！我有身份证！”后面那话我说得很快，让刚刚有些劳累的岸芷误以为我说的是持枪证。

“噢。”岸芷回了一声，也确实如我所愿的一动不动，然后慢慢睡了过去。

我们胡闹了这么久，天也晚了，而或许是鸭神他们起事在即的缘故，这两天也没什么新生灵魂出现，我也不用离开，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去理会了。

发生了一件让我没有心里准备的事情，在和岸芷亲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投入还是啥的，中途竟然一激灵，然后所有的属于人的感觉都回归了。

之后，我问道了岸芷好闻的发香，感受到安岸芷粗重的鼻息传到我的皮肤上，我还能感觉到她鼻息中灼热的气息，同时品尝到岸芷伸过来的舌头上的淀粉酶的甜味，还感受到了来自荷尔蒙的冲动。

然后，我可耻的石更了！要不是岸芷单纯，信了我的鬼话，说不得一脚将我踢下床去。

……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突然了，我想不通是什么让我的感觉都回归了，不是应该还有很就吗？

我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有点凉。

我又嗅了嗅岸芷的秀发……很香。

我看着自己的手在我的控制下变得凝实又变得虚幻，这让我知道自己只是感觉回归，而不是变回了人，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