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还是头一次见到辛奇笑不出来。

现在的情况有点微妙，张斌快速在脑海里想对策，但平时能顶计算机的脑袋，这时候却是迟钝得很。

张斌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让前台人员回去后，对辛奇说道：“辛小姐来的正好，我本打算下午去书屋找你，有些文件需要辛小姐签字。”

辛奇盯着张斌不说话，眼里有着好奇。

默了片刻，辛奇开口道：“虽然文件上我是你的老板，但我从来不管事，所以你每次见我都很放松，也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即使你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面对我，你也不会紧张，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现在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张斌笑得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

“向霁衍最近好像都忙着公司里的事情吧，除了买飞机应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买飞机我也同意了，应该不是这件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真想不出来，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吧。”辛奇笑眯眯地看着张斌。

张斌心里叫苦，这时候他真想溜掉，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是向霁衍的第一秘书，向霁衍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负责，这事他不想参合也不行。

深吸了口气，张斌硬着头皮说道：“向总正见客人，要不我带辛小姐逛一逛公司吧，公司扩大了很多，辛小姐可以先参观一下。”

辛奇笑了，敢情向霁衍在见客啊。

张斌看着辛奇那一脸无害的笑容，感觉有点晕。

辛奇是那种不笑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白，然后一笑起来就整张脸都活了起来，简直能亮瞎眼，所以张斌成功被辛奇的笑容晃了一下。

辛奇轻轻推开张斌，从容地走上前，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向霁衍的声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