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带着咸味的海风吹进来，向霁衍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们这是到了海上？

来人裹着厚厚的黑色斗篷，脸也蒙着，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裹得再严实也无法掩盖那刺鼻的恶臭。

“最强实体鬼也不过如此，被一个小小的魅打得皮开肉绽，真是可怜啊。”来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难听，好似风烛残年的老翁。

向霁衍抬起头看向对方，目光冰冷，“宋振南。”

“哈哈哈哈，向总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就要毁了。你说厉鬼死了会去哪里？人死了可以去天堂，可以下地狱，鬼呢？鬼会去哪里？鬼就没有归宿了吗？为什么？为什么鬼就不可以上天堂，这不公平！造物主既然让鬼怪存活于世，就该给它一个归宿，凭什么剥夺它们的归宿……”

宋振南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停说着不着边际的疯话，向霁衍冷冷地注视着，倒是明白宋振南为何煞费苦心地把他抓来了——他是想知道实体鬼死了会去哪里。

疯子！

向霁衍危险地眯起眼睛，宋振南竟敢把他当实验品！

宋振南疯了一会儿踉跄着走过来，轻轻抚上向霁衍青紫的脸庞，低低地说道：“不要害怕，乖乖的……我会一样一样试，慢慢试，看哪一种方法可以彻底杀死你……”

向霁衍的目光冰冷到极点，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一道淡淡的鬼气在周身凝聚，但随即消散，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

宋振南再次爆发出大笑，指着向霁衍说道：“在这个地方不管是多厉害的鬼怪都无法凝聚鬼气，这是我毕生的心血，专门用来对付你这样的实体鬼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