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漆然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带着一丝亲和，但是柳明珠还是一眼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围在她女儿身边的保镖了，而是一个真正的，可以决策人生死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柳明珠收起了自己的回忆，嘴角勾起来的那一丝笑容有些疏离。

“漆总，不知道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怎么，今天是有什么指示吗？”

“伯母，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当初如果不是受了您的恩惠，我恐怕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在您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小辈而已。”

漆然依旧是温和有礼的，不管他是不是装样子，但是表面功夫他确实做的很好。

柳明珠没有搭话，就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漆然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应，也知道柳明珠是不相信自己的，可是他到底也知道商场之间的规矩，略一沉吟，就直接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来。

“伯母，这是我准备好的文件，您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吧。”

“漆然，你这么做，是为了小宁吧。”

出乎意料的是，柳明珠并没有把文件接过去，反而是淡淡的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之前是觉得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现在我依旧这么觉得，漆然，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苏家的条件，但是，既然你已经决定为苏家做事，就别总是想着如何才能两全了。”

漆然拿着文件的手纹丝不动，在听到柳明珠的话时候也是，表情淡淡的，没有把文件收回来的打算。

“伯母，这个合同是我审核过的，确定不会给两家带来麻烦，我才拿来给您的，唐氏集团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我也是想要帮帮您。”

“秦秘书是你安排的吧，我之前一直以为会是罗燕，但是今天才确定是秦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