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玑成竹在胸地微笑不语。
诚然,一旦那璎知道皇上的想法,一定又恐慌又愤怒。这个时候的人是最容易被蛊惑,被说服的。
关键那璎对陛下实则也没什么忠心,知道陛下这般看待自己,只怕得恨透了他。自己再吓唬吓唬,保管这笔买卖能成。
那小软回到静安王府之后一连几天都没得到那玑的消息,心中焦躁不已。这天,她抿了抿唇,蓦然想到,为什么偏要等四哥跟那璎谈判,难道我不能自救吗?
她狠狠地抽出宝剑,盯着剑刃上的凛凛寒光,恶向胆边生。
把南疆太子干掉不就完了吗?
她一时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况且她的处事原则就是能动手就绝不动脑。
不过,如果杀了南疆太子,那样一来两国只怕又要开战,自己就成罪人了,肯定还会连累整个王府。
嗯……不划算!
那就打他,打到他不敢娶自己为止。
那小软兀自狞声桀笑,狠狠地甩甩袖子,出了王府翻身上马,大喊:“闫琦,你们都给我出来。”
侍卫们瞬间聚齐。
“禀公主,敢问今天打谁?”
那小软赞道:“不错,越来越机灵了。今天咱们去打南疆太子。”
闫琦面色一寒,感觉这回公主玩儿的有点大,万一弄出外交争端可不好收场啊!
那小软见他面色犹疑,蓦地凌空甩了一鞭子,喝道:“还不快走。”
皇上对闫琦下的旨意是保护公主,绝对不能让她受伤。实际上他们为那小软充当打手原是根本不在圣旨的范围内。
可是按照逻辑如果他们不帮助公主打人公主就可能挨打,这鸡跟蛋,蛋跟鸡之间的牵连他们也明白。
闫琦心想:算了,保护公主是第一要务,国家的事儿自有皇上解决。
一路策马,尘土飞扬。不刻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供番邦使臣居住的理藩院。
理藩院的玉兰,花开满树,古松古柏幽静厚蕴,南疆人从没见过如此高大的植物,一个个正端详着赏景。
而脑袋包裹得如同大粽子一样的太子正蹲在阳光下发呆。
使臣们暗中窃窃私语,说咱们南疆的太子天生就是个闷葫芦,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第一次见面的人十有八九都疑心他是哑巴。如今来到北周更是跟傻子一样,特别是挨打了之后一天就是嘻嘻地傻笑,而且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就这样北周皇帝能看上他吗?听说北周的公主也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儿呢!
随同而来的使臣们纷纷表示不容乐观。
“哎,究竟是谁把咱们太子打成这熊样的?”
“听说是位姑娘,给了太子一板砖。”
“嗬,这凶器够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