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那小软忽然感觉胸口疼的不行。
“是刘苏,他是南楚第一高手,他放暗器害我……哎呀!”
那小软疼得冷汗涔涔。
伤口已经被包扎上了,但仍沁着鲜血。
池慕寒皱着眉,叹道:“果然是这样,只是他那暗器伤得太深,寻常的郎中取不出来,我已经叫人去宫里请太医来了。”
他说着,轻轻帮那小软擦拭掉了额头上的汗珠。那小软闻着他身上蕴出的淡淡橙花和迷迭香味道,那是她送给池慕寒的古龙水散发出的香气。
池慕寒身上的暗香舒缓了她的神绪,那小软轻声说道:“我知道是谁害死我的了。”
“是谁?”
“南楚的宰相其实就是七皇子那璎的舅舅,他现在南楚掌权。还暗地里帮主七皇子对付太子。你们大将军府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我可能是知道了这些,所以才被他们害死的。”
池慕寒心间一震!这下实锤了,大将军府果然参与在里面。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是渡劫和尚。他也是南楚的大内高手,潜伏在北周就是在打探南楚宰相冷子虚的真实身份。”那小软说着叹息一声:“只可惜他被自己的徒弟刘苏杀了,他还想杀我。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信。”
那小软说着取出来信:“渡劫和尚说这里写着的就是冷子虚真实身份的证据。”
“这封信你看过了?”
那小软摇头。
“可是信已经被拆开了。”
那小软这才仔细地看了看皱巴巴的信封,说道:“兴许是渡劫和尚拆的吧,他给我信的时候千钧一发,我也没仔细看。”
池慕寒突然提议说道:“反正信已经被拆开了,不如我们看看吧?”
既然是池慕寒想看,那小软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池慕寒读着信,突然面色沉沉。
信是冷子虚写给沈芙蓉的。
原来,那璎在出征南疆时,冷子虚对其暗中帮助,并刻意攻击了那瑧的军队。明显的是给那璎争取功劳。
然而,陛下在那璎得胜之后的论功行赏时却厚此薄彼,不仅让七皇子一派胸中愤懑,更让冷子虚看清了事实——那璎无论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所以,他和沈芙蓉在信里所写的主要内容就是谋划刺杀太子。
只有这样那璎才会有成为储君的机会,而沈芙蓉也能从幽篁寺解禁。
虽然北周是诗礼之邦,但也十分重视武备。每年都会进行围猎,既为遵守祖制同时也可以训练京畿的部队。
平时,秋狝都是皇帝亲自率领,但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一年没有出宫了,即便是祭天这等重大的事宜也是由太子代为完成。所以,此次秋狝极有可能也是让太子代替陛下去。
冷子虚的计划就是在这次围猎中暗中进行埋伏。
那小软觉得这封信的信息量不仅大还很吓人,就提议赶紧交给皇上。
池慕寒却频频摇头:“不行啊!陛下一直怀疑大将军府跟你上次被害有关,现在坐实了。但我觉得池家的人不可能参与这等忤逆之事,很可能是肖家借大将军府之名搞的鬼。但陛下却不会这么认为,你若是把信呈给陛下,他一定会把将军府的所有人都抓起来。”
那小软的智力常年不在线,又爱惹是生非,如今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了。况且她还是个少女,哪会处理这种军机大事?更关键的是感性的驱使告诉她,可不能让池家再遭殃,因为这会牵连到池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