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论不休,皇上想制止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于是,那亲王找了个话缝儿,狐疑道:“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祝少融只失踪了两天,南疆人居然就来刺杀,他们得到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璎跟那瑧争得面红耳赤,本来也对此怀疑,只是辩得头脑发热,一时竟忘记了。这才想起来,说道:“王叔说的不错,只怕这里有古怪,那些人未必是南疆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瑧阴阳怪气地问:“刺客都已经承认是南疆人了,说不定南疆和亲本就是假意,那些刺客就是随同太子祝少融来到北周的,本就打算暗中刺杀父皇。如今祝少融失踪,不过是让她们找到了借口罢了。”
那璎显然对太子的阴谋论嗤之以鼻孔开外,对皇上道:“父皇,儿臣觉得为今之计是找到祝少融,因为毕竟在此事上我们北周不占理,所以断不可轻易对南疆发难啊!”
皇上轻轻点头。那璎见说动了陛下,继续道:“朝廷已经出动人马对京畿一带都进行了搜查,并没有发现祝少融的尸体,所以儿臣认为祝少融并没有死。”
他转脸看着那小软,又问:“小软,你可还记得刘苏是在何地刺杀你二人的?”
那小软一惊,低头寻思了许久。她什么都知道,但不敢说。因为她生怕哪句话说不好把池慕寒牵扯出来,给他家引灾。在那小软看来,北周的江山社稷可远远比不上池慕寒重要。
“我……我也……忘记了……好像……在……在郊外的土路旁边。”她期期艾艾地说了半天,也没把地方指明白。
皇上和那亲王都认为是孩子给吓坏了,对此一直不追问。
那璎却只将希望期待在那小软身上,于是急呼呼地诘问:“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那小软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可怜巴巴地不住轻轻摇头。
那瑧冷道:“七弟,软妹都说不知道了,你为何还要这般逼问她?她还是个孩子。”
那璎沉声一叹,却仍没放弃希望,又问:“小软,刘苏为什么要杀你们呢?”
那小软死死地按着脑袋里正在乱窜的各种信息,生怕哪一条捂不住蹦出来就会连累到池慕寒。她思绪着,脑海的信息像车祸现场一样噼里啪啦地横冲直撞,弄得她脑袋嗡嗡的。
突然,她灵机一动,说道:“刘苏不是要杀我,他是要杀祝少融。南楚为了杀他悬赏了十万两银子。”
一众官员听了她的话,都安然顺心,长出了一口气。
这就可以嫁祸给南楚了嘛!
皇上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南楚跟南疆之间的斗争,我们至多算是保护不力。”
那璎跟道:“儿臣出征南疆时也曾听闻南楚人想杀了祝少融,原因是他跟南楚的关系不融洽。但毕竟这是无法公开的消息,儿臣也只是暗中打听了一些内幕,只是消息太少所以不敢相信是真的。今天听了小妹的话,这才算明白。”
那小软没想到自己话居然能让这些大人们心情转变得这样快!就跟着说道:“祝少融的弟弟一直想篡夺他太子的位置,所以暗中勾结南楚人,要杀了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