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老推测道:“沈芙蓉应该不会说。毕竟她和儿子联手打算造反,还谋害于您,如今又来进谗言只怕贵国皇帝肯定会嫌恶她。”
“本来是这样的,但这个秘密事关重大。”那臻说:“不知道莫长老有没有听说过泽花国?”
莫长老反问:“可是被北周灭掉的那个国家?”
那臻一张圆脸沉阴沉了下来:“我身上掉秘密正是跟那个国家有关。本来沈芙蓉即便在父皇耳畔嚼舌头我也不怕,但最近我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不被发现将泽花国的人都杀了,这岂不成了瓜田李下,欲盖弥彰?”
莫长老奇道:“泽花国不是被灭国了吗?”
那臻说:“有一部分遗留下来的百姓逃亡到了优婆山上居住了。沈芙蓉派人去哪里打探消息,多亏被我知道了,以免被她打探到究竟所以就派人杀光了泽花国的那些遗留百姓。但在此之后我便后悔了,因为这样一来反而会惹人怀疑我这是杀人灭口。沈芙蓉怕是更有信心怀疑,去打探我的秘密了。”
莫长老道:“殿下可否考虑过杀了沈芙蓉?”
那臻坦率地说:“不是没想过,但她可不像父皇这般信任我,又生性多疑,很难下手。”
他思索片刻继续说:“所以为今之计,尽快继位才是上策。只消我当上皇帝,才能不惧威胁,高枕无忧了。”
梅娘娘在暗中听了这些话不由得脸色青白交加,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她知道那臻急于继位的迫切心,却不料他下手这般狠毒!而沈芙蓉也有可能卷土从来与太子党在决高下,泱泱北周的宫廷只怕又要乌云罩顶,波云诡谲了。
正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忙赶来,对那臻躬身道:“太子殿下,陛下让您过去?”
那臻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父皇的身体……”
太监垂手道:“陛下的身体似乎有所好转,但仍然孱弱。他叫您尽快过去。”
那臻听到“有所好转”四个字时面色一沉,闷闷地咕嘟一句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太监施礼走后,那臻又与莫长老道了别,离开了。
梅娘娘隔了半晌才从翠云亭里走出来。她虽心中恨恨,表情上若无其事,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朝皇上都寝宫走去。
但刚走几步,她突然感到肩膀被人抓住了。
梅娘娘心头一颤,只听一个冷似冰锥的尖细声音说:“刚才你听见不少话吧?”
说话的一位五旬老汉,面庞细瘦,留着两撇小胡子,正阴险地看着自己。
梅娘娘拧眉,喝问道:“胆大包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莫长老诡异一笑说:“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但你听到了太子到秘密,这点我确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