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仅剩下池寻一个人,酒葫芦瓶塞子“啵”的一声被打开,清新的酒香,瞬间溢满整个房间。
“是我喜欢的酒,倒还是用了些心。”
院子里的大树上,无影隔着门闻到酒香:“公子这是不生气了。”
无风有些没好气:“你很想公子生气?”
“你不懂,公子刚刚是真的生气了,明明是要找主母算账,这才一壶酒,一碟子荔枝,就变了心意,主母这是在公子心里了。”
“主母当然是在公子心里。”这是所有铁卫都知道的秘密,在铁卫这里早就不是秘密了。
无影有些感叹:“你不觉得奇怪吗?公子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你看看这遇见主母半年都不到的时间,怎么就被勾了魂?”
“公子当年多么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一个人啊。”
无风仔细的想想,想说话,没说话。
无影接着说:“公子这样也好,总算是碰见主母,这气没少生,笑得也多了……。”
“去暗室笑一夜。”池寻的声音很淡定。
无影从树上掉下来,无风在一旁,一脸不关我的事。
“公子,属下这就去。”
绝对不能求情,不然就不是笑一夜,笑一辈子也有可能。
“无风去送一句话,就说酒很好,荔枝,也可以。”
“是。”
黄舟挽没想到池寻还会回信,酒很好,是因为别处都没有,这是黄舟挽特意为公子酿制,荔枝还可以,是因为秦王府这里送来的晚了些。
这男人真是的,专门过来夸奖一句,还夸得这么不完全,这是高兴了,鼓励她接着送酒,还暗示她,以后不能把他排在后面。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那酒酿好了,一刻都没耽搁,就配着荔枝送过去了。”
可不是故意送的晚了。
这时候还是不要惹着池寻不高兴的好。
当天夜里,无风又往孙一鸣那里送了消息——“社学,可行。”
这是四个字,孙一鸣兴奋的一夜没睡,这说明池寻愿意帮忙。
天还没亮,就有几人打马往莫愁小筑去。
明七公子自然是已经在等着,兄弟几人都是这莫愁小筑的熟人了,在门口遇见了,问了主人在哪,也不用人禀报,就往后院跑。
黄舟挽还是一身白『色』锦袍,倚在一棵大树上,树叶葱郁,树干强韧,晨光熹微,少年五官精致,悠然若仙。
米飞虽然知事不少,看见这个唯一叫他哥哥的人,还是激动不已。
“七弟!”
树上的人睁开眼,带着明朗的笑意,身轻如燕,落了下来。
“明路见过几位兄长。”
黄舟挽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抬头把众人看了个遍:“几个月不见,几位哥哥越发的英俊不凡,可是做了不少少女春闺梦里人。”
还是那个戏谑的七弟啊。
孙一鸣当先走过去,拍了拍黄舟挽的肩膀:“七弟,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让哥哥们去说媒?”
黄文举强忍着没去把孙一鸣的手拍走,这习惯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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