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觉得满眼苦涩,甬道一侧出现一个人,那是池寻。
玉山凌然,清贵高华,池寻一身月白锦衣站在甬道一侧。
“舟舟。”
黄舟挽猛地抬头,“啊”的一声丢了雨伞扑到他的怀里,笑嘻嘻道:“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路了。”
池寻轻轻一笑,粲然至极:“所以我来寻你。”
说着,他把女子纳入怀中,手里居然还提着一个小暖壶,打开来,是红枣水。
“喝一点,暖暖。”
黄舟挽很惊喜,刚忙抱住,咕咚咚喝完了,又钻进池寻的怀里,太暖和了。
从里到外,都是暖洋洋的。
“我们回家。”
“好。”
太子呆呆的看着他们二人相互依偎着走远,一手紧握成拳,无论是黄舟挽还是池寻,他们都没看过他一眼。
无论黄舟挽淋雨与否,都是他们夫妻的事,和他无关。
能怪谁?
雨下的越发大了,太子还站在雨里,池寻早已经抱着黄舟挽上了马车。
池寻的马车布置的很齐全,黄舟挽换了衣服,居然还有一个手炉抱着,不过池寻抱着她而已。
黄舟挽乖乖的缩在池寻怀里,吃着小点心。
没吃两块,丢在一边:“不想吃这个了,我想吃肉,吃肘子,吃水晶肘子……。”
池寻把黄舟挽转了个方向,和他面对面:“想吃,为什么不进东宫?”
“我进去了,你不就不高兴了。”这么傻的问题还问。
不过,等一下。
“你怎么知道太子管我饭的事?”
“池寻,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到了,就在旁边看戏。”
黄舟挽抬起池寻的下巴:“我懂了,你就等着我进了东宫好抓我,好找我麻烦是不是?”
之前他们成亲,商量了很多章程,大部分都是黄舟挽在要福利。
只是池寻也定了一条,要她做合格的娘子。
这一点,黄舟挽自信没问题。
“池寻,你刚刚抓『奸』呢?”
“不许胡说!”池寻脸『色』黑沉沉的。
黄舟挽恼了:“你发什么脾气?明明是我应该生气,你凭什么?”
“我在花园里一直等你,下雨了,才循着笛声找人,你倒好,一直躲在暗处看戏。”
“你个讨厌鬼。”
黄舟挽挣扎着从池寻怀里出来,还要下马车。
“闹什么,外面在下雨。”
“你居然还说我在闹,你不要以为我不看话本子,男子嫌弃女子闹,就是不想要她了。”
黄舟挽气得浑身颤抖:“池寻,你和我说实话,今天你是不是就等着抓『奸』,好休了我?”
池寻气得想要掰开黄舟挽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不准胡说,我没有在暗处偷看,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和小宫女一起离开,我若是早就到了,怎么可能还准你和他说话?”
黄舟挽气得厉害,自己淋了雨,还要被这男人怀疑,委屈死了。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按照池寻这个醋缸的『性』格,如果早到了,估计早就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