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狠狠的拧了一把李大朗:“家里已经没钱了,不抢了这里,你等着和西北风吧!”
李大朗一向好吃懒做,以前讹了老爹老娘最后的家产,挥霍着,时不时的来二郎家打个秋风,现在二郎死了,就剩这么点家财,他不赶紧占了,就被赵氏和两个孩子花了。
那怎么行?
“对,这贱人通『奸』是和我们亲眼所见,我们自家人的事不用外人管。”
赵氏气得眼泪一直掉:“我没有,你们诬赖我,我要报官。”
“贱人,你敢!”李大朗恼羞成怒,“你以为你今天还走的了,与人通『奸』天理难容,待会儿就把你沉塘了,还有你这两个孽种!”
李大嫂贪婪的看着黄舟挽手腕上的桌子,还有头上别的簪子:“你也不是个好的,待会儿把你一起沉了。”
说着,居然还想来抢黄舟挽的收拾。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夫『妇』居然胆敢强抢财物,朗朗乾坤,视律法为无物!”
黄舟挽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们说赵氏通『奸』,捉『奸』捉双,『奸』夫何在?”
李大朗夫『妇』有些窘迫,哪里有什么『奸』夫,不过就是个幌子。
黄舟挽冷笑:“看来是没有了。”
面向群众,道:“各位都是街坊邻居。李家二朗是什么样的人?李家二嫂子又是怎样,还有他们家的两个孩子又是怎样?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别的不说,李二郎的红豆饼做得好,为人又实在,我特别喜欢吃,每天都要买,听说李家遭了难,也想着过来看看。”
“我一个路人也不忍心看着孤儿寡母落难不管,你们大家都忍心,莫不是这李二郎家实在不堪?大家都盼着他们倒霉?”
一个大婶听不下去了:“不是啊,他们都是好人,二郎家的红豆饼都是不够卖,我家小儿子过生辰,还特意给我们送了红豆饼。”
“人家宁可不赚钱,都惦记着我们,大家伙我们都在一条街住着,你们谁没免费吃过李家的红豆饼?李家二嫂子针线活做得好,她也没少帮我们大家啊。”
一个人站出来,就有无数个人跟着站出来:
“二郎家的孩子不是孽种,他们和二郎长得很像,赵嫂子也是规矩人,她心疼二郎。”
“两个孩子也养的好,咱么街上最懂事,见人就喊的孩子就是他们。”
“二郎昨天出门遇见我,还和我打招呼,说给我家孙女留红豆饼,这么好的人去了,你们当大哥大嫂的,在人家灵堂上就欺凌孤儿寡母,你么还是不是人?”
……
很多时候,围观的人不是不善良,而是他们都习惯了对身边的一切不行顺从。
等到有人反抗,剩下的人也会忍不住反抗。
李大朗夫『妇』没想到形势逆转了,这一切都怪这个后来的小『妇』人。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男人,天天都来找赵氏,昨天二郎出事,还是那人把二郎给送回来。”
“当时赵氏还对着那个男人哭了。”
这话,赵氏是因为夫君去了,所以才哭了,让这李大嫂说了,就是『奸』情。
“说不好,二郎就是被赵氏的『奸』夫给害死了。”
“你和那个『奸』夫谋财害命。”
黄舟挽面『色』有些怪异,白衣年轻男子,天天都来买红豆饼,还把李二郎给送回来。
这人似乎是……。
“那人是来买红豆饼。”赵氏道。
李二嫂恶狠狠道:“赵氏,这红豆饼不便宜,谁家能天天吃得起,也不嫌腻,如果不是和你有『奸』情,那人为什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