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信有什么问题,不过徐祥在重新接过信的那一刻,眼神明显有些慌乱...
“朱将军钧鉴,唐麟即将途经贵府北上,此贼是怂恿陛下削藩之首恶,为朝廷计、为天下计,请将军务必将其拿下...本王及诸王、必会感念将军之忠义...”
信上没说造反,却把唐麟说成是怂恿朱允炆削藩的罪魁祸首...
别的不说,只要朱胜扣押当朝国公一事,定他个造反,就一点毛病没有...
“没了?”
“国公,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趁朱胜还不知情,下官恳请国公即刻回京,并将这里的消息,禀报陛下得知...”
看着一点不当回事的唐麟,徐祥却不免着急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已经禀报陛下了吗?”
“呃...下官的意思,是奏折不足以说明事态严重,若能由国公亲自奏陈陛下,则可信多了...”
“这封信,本国公没碰过,你就原封不动呈送给陛下即可,时间不早了,本国公还要休息,就不留你了...”
唐麟说到这,还十分配合地打了个哈气...
“国公、国公...事关重大...”
气急败坏的徐祥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侍卫推了出去...
“刘先生,你怎么看?”
直到徐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唐麟才转头对刘清道...
刘清微微一叹,道:“国公此行,危机重重啊...”
顿了下,又继续道:“陛下正行削藩之策,国公信了徐祥的话,陛下或许会高兴,但却会得罪全天下的藩王,可若是不信,陛下会怎么想您?厉害、够毒...”
看着摇头晃脑、不住发出感叹的刘清,唐麟有点没好气地道:“我是问你该怎么办?”
“对不住、对不住,老毛病了,学生以为,国公应先找到那位朱将军,让他自证清白,国公也可以偶感风寒、病入膏满为由,停止北上,回杭州养病,如此一来,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了,学生比较倾向后一策,不过以学生对国公的了解,怕是国公还会北上...”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出去?”
唐麟被刘清一大堆废话气的想打人,不过也正如刘清所说,他是不会现在就回去的,可要去找朱胜,貌似也不是什么高明手段,因为徐祥既然敢拿信来找他,怕是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
“国公恕罪、恕罪...”
刘清说到这,脸色一整,道:“国公,学生建议,直接拿下徐祥,以挑拨宗室为由,命朱胜将其押解回京,如此一来,谁是人、谁是鬼,就可一目了然...”
刘清这个主意的好处,就是可以把唐麟摘出来,使唐麟不至于因此得罪所有藩王...
“刚才怎么不说?”
唐麟翻了翻眼睛道...
这里不是他的势力范围,直接对一个知州下手,是很容易与人口实的,所以抓人的事,最好还是让朱胜来,问题是,朱胜能听他的吗?
“国公啊!您怎么也得给学生思考的时间吧...”
唐麟没在理刘清,而是冲门外喊道:“曹猛...”
“在!”
曹猛人随声到,闪身钻了进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从后门出去...”
“得嘞...”
看着曹猛出去的背影,唐麟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
这还没到北平呢,绊子就来了,会是谁的主意?那个始终隐身幕后的金忠吗...
“国公,今晚,咱们怕是得多加小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