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哥,这事就是我给李景隆挖的坑...”
见到徐辉祖,唐麟没有丝毫隐瞒,将整件事情经过和他的意图,毫无保留地对徐辉祖讲了一遍...
“呃...啊...哈哈...”
听完唐麟的话,一向不苟言笑的徐辉祖,呆愣片刻后,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因为徐妙锦被绑架一事,魏国公府和曹国公府,就差直接动刀子火拼了...
单从综合实力来说,魏国公府肯定要高一筹,问题是朱允炆要玩平衡,总是护着李景隆...
这种情况下,徐家自然是有火发不出,不过徐家也从没想要咽下这口气,就是在等机会而已...
不想机会没等来,唐麟却天马横空般想出这么个损招...
招数虽损,却是大快徐辉祖之心...
片刻后,止住笑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更不能放过那狗贼了,必须把此事弄的人尽皆知,让陛下也无法再回护狗贼...”
“接下来怎么办,都听大哥的...”
“燕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唐麟话没说完,就见徐辉祖脸色一整道...
其他都是小事,目前建文朝的首要任务就是削藩,燕王朱棣,更是排在了第一位...
徐辉祖虽也不赞成此举,但在忠君思维的作用下,只想着君要臣死,臣就必须得死,不能有反抗...
“不太好,看样子,应该不是装的,我问过郎中,燕王早年在塞外打仗,曾落下伤寒的病根,再加之忧心过重,这才一病不起...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康复,只是外伤好治,心病难医啊...”
听徐辉祖问起,唐麟也是表情沉重地回道...
唐麟很清楚,徐辉祖这番话,其实也是代朱允炆问的...
“心病...唉...”
唐麟的回话,让徐辉祖也不由叹息一声,虽然他忠于朝廷、忠于朱允炆,却不代表他不同情朱棣,毕竟也是实在亲戚...
“你先去看看小妹和宝庆公主,我这就命人去散布消息...”
“好,听凭大哥安排...”
一路疾行,唐麟也是真累了,不过他也并没打算在京城久待,处理完李景隆的事,就回杭州...
皇宫,御书房;看书溂
“陛下,这事透着古怪啊!”
黄子澄也算心思通透,看李景隆眼珠乱转,小白脸都快被成茄子皮色了,就预感这事很可能真跟他有关,而两人又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此话怎讲?”
谁都不傻,不单是黄子澄,就连朱允炆也觉事有蹊跷...
“靖国公既然是要往宫里送银子,怎会选在夜间?他不知道有宫禁吗...”
“对啊!陛下,臣一直就觉得这事有问题,既然是敬献给陛下的供银,何至于偷偷摸摸?会不会是赃银?臣可听说了,唐、靖国公在任职锦衣卫指挥使时,没少勒索商户银两,若非如此,他那个什么富贵商行,怎可能发展这么快?”
黄子澄话音未落,李景隆就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紧跟着道,语气更是又快又急,且十分肯定,就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朱允炆本就耳根软,被黄子澄和李景隆一唱一和这么一说,心中又不由动摇起来,心说难道真是唐麟贪墨的赃银,想趁夜运走?
“来...”
刚想喊人,就见大有太监又倒腾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心说来的正好...
遂开口道:“朕问你,唐麟派人往宫里送银两,通常都是什么时候?”
“回陛下,什么时候都有,不过大多是午后或是宫门关闭前...”
大有太监一直是负责跟唐麟接洽的宫人,做事一直勤勤恳恳,朱允炆从来没想过他有问题,而在潜意识中,甚至自信地以为,太监根本就不敢有外心...
听大有太监这么说,朱允炆皱了皱眉,他记得很清楚,大有太监在禀报这件事的时候,就说唐麟的银子,是在傍晚时被人劫走的,现在看来,时间是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