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禹阳神色凝重地道：“棠儿，你能别折腾吗？赤玄殃找不到这里，你就算是出去了，冥界能容你吗？你是魔族公主，妖星降世！天地不容！”

“我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更没有做一丁点坏事。我相信天界和冥界能想明白。倒是你，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做上了主上，你用尽心思杀害你身边所有的人，为的都是你自己！”

鱼棠的话音刚落，哥舒禹阳的眼眶泛出红血丝，怒斥：“住口！”

这是他第一次对鱼棠发脾气，他将药递给宫人，支开了宫人们，接着对鱼棠冷冷地质问：“棠儿，你可知养母被我亲生父母杀的时候，那种心情是什么吗？他们污蔑养母逼迫养母的手段你可曾见过？若换做你，你又会是什么心情？”

“他们本就该死！杀我母者都得死！我一出生就被他们丢弃，成为他们的棋子！我一度怀疑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一直黯然伤心和悲痛。只有我养母，她对我呵护备至，哪怕是我受尽了侮辱伤害，她都会在我身边成为我坚强的后盾！没有这个后盾了，我又该如何活下去？这个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你给的！”

鱼棠冷嗤：“他们罪大恶极自然会有报应，又怎需要你对他们大开杀戒？大不了惩罚就罢，何苦利用一切甚至利用我去将他们置于死地！你的手段实在太阴险了！”

鱼棠的直言让哥舒禹阳垂眸，但他根本不会听劝，也立场不同。

他浅浅冷笑，“棠儿，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么多，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我且问你。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做？难道你不恨吗？”

鱼棠沉默，没有回答他。

他继续道：“做不到感同身受就不要用你所谓的评判去看待这样的问题！每个人经历和立场不同，你知道我都遭遇了什么吗？真是可笑，我和你说这么多又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