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吃了一惊,俱都看向赵坊。
这押入天牢的可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六皇子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动怒。
赵坊更是惊骇欲绝。
他自问这段时间没干什么,不过与几个勋贵子弟打了一架而已。
这不过小事,怎需入天牢。
“父皇,儿臣冤枉啊,不知儿臣有何罪!”
袁航立刻出列道:“皇上,六皇子一向恪守本分,还望殿下明察。”
赵恒看见袁航更是脊背发寒,他指向袁航,急声道:“还有他,把他立刻拖出午门打死!”
赵恒如此失态,官员们更是大为不解。
宰相窦唯提高了音调。
不说现在的大颂皇家与势族们相互掣肘。
即便是大颂皇族全盛时期帝王在朝堂上杀人也得给出理由。
他道:“皇上,六皇子犯了何罪,袁航又犯了何罪,望皇上明示,否则怕是难以服众心。”
“这是马御史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袁立谋反,攻打燕关,这个理由够吗?”赵恒高举奏折,狠狠扔向窦唯。
他现在不仅很恨六皇子,也恨窦唯这些大颂势族。
如果不是他们各怀鬼胎,在朝堂抹黑燕王和墨翟,他怎会心中疑虑。
窦唯闻言,脸色大变,他忙捡起折子看了眼,果然如同赵恒说的一样。
顿时,他心中一紧。
尽管八大势族各有各的利益。
对皇家也是阳奉阴违,但是在抵御北狄人这件事上,他们是有着共同的利益的。
毕竟如果北狄入关,他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朝臣们闻言如同炸了锅,他们纷纷来到窦唯面前,争相去看奏折。
“袁家果然反了,燕王和墨将军没有说错。”
“这可如何是好,北狄入关,这,这如何抵挡啊。”
“完了,全完了。”
“……”
大臣摊着手,一个个脸上都是苦色。
赵恒见众臣这个时候一个个蔫了。
又想起他们痛斥燕王和墨翟的样子更是恼怒,他指着六皇子和袁航说道:“还不把他们拖出去,还有,朝中凡是与袁家有往来的官员俱都给朕查出来。”
六皇子早已瘫软在地上。
他在京师横行,依靠的便是袁家。
而这个他最大的靠山居然谋反了。
“父皇,孩儿是清白的,孩儿不知道袁家要谋反啊。”禁军士兵来到面前,六皇子连声大叫。
赵恒根本不去看他,只是挥了挥手。
六皇子这时看向赵渠,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二哥,你为我求情啊,你为我求情啊……”
赵渠额头上都是冷汗,他那日可是和六皇子一起在朝堂上质疑过燕王的。
他的父皇没有治罪他已是万幸,他怎敢再与六皇子有牵连。
再者,袁家谋反,现在谁还敢与其扯上关系。
他抬脚如同嫌弃苍蝇一般甩开六皇子,怒道:“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如此居心叵测之人。”
六皇子看见赵渠冷漠的脸色,心堕入了冰窟。
以前在京师,他欺辱九皇子赵煦最甚。
现在,他终于懂得失去依仗,他会变得多么卑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