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暮寒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开，刚刚还在桌面轻轻敲击的手指也停下了动作。

“消失？”纪暮寒的声音清冷而低沉。

“不管怎么样，实验还是圆满成功了，教授如果还在世，一定会很欣慰的。而且丁小姐现在也回来了，真是皆大欢喜！”

须臾，纪暮寒漆黑而幽深的眼眸定在某处，凌厉的目光里泛着犀利冷酷的光。

“皆大欢喜……”他冷然开口，而后瞬间暴动，从靠椅上站起身来，双手一扫桌面上的物件，短短几秒的时间，文件洒了一地，桌面上的小盆栽摔下碎了一地，那株绿色的生命被无情地抛弃在地上，地球仪也在一片狼藉中徒劳地转动着。

“阿凝现在正死心塌地守在别人的身边，完全没了之前的记忆，你跟我说圆满成功？”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睛里闪着的冷冽的光几乎是要杀人。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压低，闭着眼睛思索着，如果当初没有做那样的决定，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他努力地想要他的阿凝回来，但似乎阿凝真的已经离他而去，永远都回不来了。

“纪少，丁小姐失去记忆也不一定是坏事，让一切重新开始，给您跟丁小姐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纪暮寒幽深的眸微微睁开，沉思良久。

良久过后，他抬起头，犹如锁定目标的狩猎者一般，深邃的眼眸犀利地目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