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那一次……算了。”

“你为什么一个人大晚上过来这里？”

为什么呢？他刚刚送完夏洛烟回到宿舍，本来应该要回自己的寝室的，可偏偏像是着魔一样地来到了这里。

见对方沉默，李湘城也没有再说话，他们走了好一段路程，“我住的地方快到了，你先回自己的学校吧！”

邓阳双手插兜，修长的身形随意地立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四周的居民区，问道：“你是刚刚高考完吗？”

她哑然，“你怎么知道？”

“今年的大一新生晚开学，这谁不知道？”

“那我也很没考上大学，或者是还在上高中呀！”

“不像。”

“哪里不像？”明明只是随口提起的话题，她竟刨根问底起来，这倒也不像自己以往的作风。

“哪里都不像。”

她一听，垂眸轻笑。

“那所大学？”

“A大。”

“A大……”他思索了半秒，“还挺近。”

你是几年级的？”

“三年级。”

她抬眼看着邓阳，这会的光线比刚刚看到他时亮了些，对方的相貌也看得更明朗了，好半会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看得有些走神。对方也很明显在看着自己，可是，两人就是这样默契地对视着，谁都不愿意挪开眼。

“你怎么了？”

她发怔，对方的指腹已经覆上她的眼角下方，擦拭去她闪光的泪珠。

李湘城猝然后退半步，她竟然看着一个刚认识的人看到落泪，什么操作？

邓阳的手还在半空中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为什么刚刚自己可以那么自然地就抬起了手，还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