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丫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嫁给楚江不会亏的，如果现在楚江放出风去说要纳妾的话，估计前来嫁女之人能从楚家门口排到黑石镇外去。”韩霜大喜说道。

“嗯。”红翎顺从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主子说话，下人哪有反驳的余地。

而在韩霜看不到的心中，红翎认命般的叹息一声：“唉，做妾就做妾吧，最起码是自己喜欢之人，总比嫁给其他少爷做妾要好，这可能就是我们下人的宿命吧。”

“丫头过来，你也没吃饭吧，来，坐下一起吃吧。”见红翎恭顺的模样，韩霜微微一笑，对着她招了招手。

“奴婢不敢，还请夫人收回成命！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夫人是何等身份，岂能与奴婢同餐？”红翎面色微微一变，急忙躬身行礼说道。

“哈哈，无妨，红翎你若能嫁给五长老为妾，将来在家族中的位分比我只高不低，夫人我现在是提前巴结你呢，来，喝碗雉汤。”韩霜哈哈一笑，起身将红翎扶起，引入桌上，又亲自为她舀了一碗雉汤，更是特意将雉头舀上。

头，为六阳之首，为首领之意，一般筵席之上，雉头、鹿头等首脑之物只能地位最尊贵之人食用。

“夫人，我…”看着碗中的雉头，红翎心中五味复杂，欲哭无泪，韩霜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知道楚江嘬过这个雉头。

“丫头，快吃吧，你若真能嫁给楚江，往后有的是雉头可吃。”韩霜会错了意，以为红翎看见象征尊位的雉头受宠若惊，微微一笑解释道。

“嗯。”红翎点了点头，夹起雉头，含入口中，心中暗叹一声：“我一小小的丫髻，在偌大的家族大势面前，注定只能随波逐流，既然改变不了结局，那我就试着接受，嗯，就从这个雉头开始。”

“哈哈，好吃吗？好吃的话就多吃点。”见红翎听话的模样，韩霜微微一笑说道。

“嗯嗯，夫人，五长老今早晨怒杀二人，强行驱散来讨还公道的参赛者，给家族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家族一定会惩罚他的吧？他的地位还能稳固吗？我此时去亲近他，不会给您惹麻烦吗？”红翎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会！这是一个修武的世界，一切都要看实力！经过昨晚一战，家主和大长老已经没有资格惩罚五长老了，老祖又常年闭关，不问世事，所以现在没有人能惩罚他，他的地位不会动摇！甚至他杀人，驱散参赛者之事，对我们楚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信誉受损，声名狼藉，只要楚家实力不损，楚家就不会有事！”韩霜摇头说道。

“一切看实力吗？”红翎微微点头，喃喃自语，心神恍惚了一下。

红翎依稀记得，在祖庭院的门口，一个护卫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对着他脸上大吐口水，远处一名妇人凝望着这一切，暗自抹泪；破院门外，三四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对着一个身上打着补丁、穿着粗麻衣的木讷少年，拳打脚踢，身旁一名妇人泪眼模糊，痛苦的看着这一切，却又不敢上前阻拦；盥洗房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娇蛮少女，皮鞭甩动，对面的少年手掌鲜血直流，仍倔强的舞动着匕首，挡在头发散乱的妇人身前；兰心别院门前，少年排众而出，傲然站在所有人身前，自信满满，与王家家主针锋相对……

“一切果然是看实力啊！江少爷，你从一个任人打骂的少年，被逼成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也经历了很多无奈吧？”红翎暗叹一声，芳心不由一揪，有些心疼楚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