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斜睨一眼整个形同枯槁的迟暮老人桃余,阴幽一笑。
“你这儿子跟孙女可是了不得呢,将本姑娘手下的势力掳来这拂陀岛,引诱本姑娘至此,对本姑娘狠下杀手,若不是本姑娘命大,可就要送命在你这儿子跟孙女手中了。”
桃锵眉头紧蹙。
“白染小姑娘,平白无故的,我儿怎会对你下如此杀手,这其中,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白染冷笑,呵,平白无故?误会?
真是好会将事责撇清呢!
“怎么会下如此杀手?呵呵,你这老东西问谁呢?本姑娘可是受害者,怎么会知道你这儿子为何会揪上本姑娘狠下杀手,这还要问问你这祸首好儿子,本姑娘是哪里招惹了他了,竟要如此害我性命?”
桃锵一噎,气结的涨红了一张老脸,转目看向瘫软在地上的桃余。
“余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的,你掳来她手下的势力作甚?”
桃余心下愤骇,这死丫头将他女儿杀了,又将他害到这步境地,真可谓是狠辣至极,可这一身的手段本事又让他怵骇,尤其自家父亲面对着害他如此惨境的死丫头,竟然如此礼待有佳,不恼不怒,可见这死丫头让他父亲也忌惮的很。
这般情况下,只能避重就轻的将自己的事责减轻,以求性命得保,来日有机会,再将这耻辱加倍奉还。
“父亲,儿子只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小丫头罢了,哪里想取她性命了,至于那掳来的小修们,现在在菊屿上可是过的好好的,哪里有动过他们一根汗毛,这事情说来,也不过女儿家们的争风吃醋罢了,哪里有这么严重,泠儿要出手教训教训这小丫头,我这做父亲的又怎好不依。”
白染怒极反笑。
这一家子,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了。
“觊觎了本姑娘的男人,还要教训教训本姑娘?这拂陀岛里培养出来的弟子们可真是好大的派头啊,不若,把这拂陀岛的主子请过来,本姑娘好好跟这儿跟你们掰扯掰扯,什么时候掰扯清楚了,这事责解决了,本姑娘才能安心的离开。”
“哦?白染小姑娘想跟本主如何掰扯掰扯呢?”
倏而一道身影降落在白染身前,目光深炯的看着白染,唇角笑意浅淡。
白染动动眉头,看着眼前忽而出现的男人,眸子轻眨。
这个男人,她好像看到过,脑中一闪而过一个时辰前的那一战中的画面,轻挑眉头。
那些看戏的众神修中不就有他一个?
原来竟是这拂陀岛的主子!
“你拂陀岛的弟子不长眼的招惹上了本姑娘,掳了本姑娘手下一众势力,引诱本姑娘前来,欲要灭杀了我。
这事于公,手下弟子如此作为,你这做主子的可谓是御下不严,可这罪首刚才说了,这事情呢,是他女儿争风吃醋惹的祸,他是助女为虐,这实则也算是他一家的私事,既如此,你以为如何?是于公?还是于私?”
颉君心下失笑,这小丫头,好俐的一张嘴。
若他说是私事,怕是下一瞬,这小丫头就得毙了这桃锵父子,若说是公事,这小丫头,怕是得坑上他一顿了,一个时辰前无胤尊觞的那一事件可是还在目尤深。
“那白染小姑娘想怎么解决此事?”
白染挑眉。
“你这是想让本姑娘来自行定夺了?你这做主子的都发话了,那本姑娘可就不客气了,既然这老东西张口闭口是他女儿争风吃醋,那本姑娘就只能当私事来解决了。”
她也并无意给自己树敌,与这拂陀岛能相安无事,自是她乐意见得的,只是恶气不吐不快而已,只要收拾了这祸首,出了这口恶气,便做罢了。
斜睨着桃余,阴恻恻吐道。
“那日,你既对本姑娘起了杀心,今日,本姑娘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