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099 边缘处的正义
Sky Kick！事实证明，不带追踪与锁定的骑士踢对方不会傻傻地用凶口接着，斯维尔拉手脚并用划水一样躲开这一踢，天空骑士在空中并没有对方灵活，逄丹空战的弱点被放大。
没有对上洛基..他不打算用奥丁的力量，可眼前的敌人不仅灵活还似乎无懈可击，细长如鸡爪的手指在空中绘出简易的魔法图案，对方直接召唤了一条火龙，900°的高温绕着地面行走，一会窜在天上，一会在低空起舞。
这是真正把人命当儿戏的家伙，火星猎人也不得不支援这边战场，可是弱化版的超人打不穿能量体的火龙。
“用高压水枪！”无线对讲机上传来伊凡·韦恩的声音，烧钱的大富翁没有想过在北欧这种设备政府才有，而且还需要临时调水车..因为气温太低，塑料管道很容易冻裂。
“别瞎指挥了，傻X韦恩！”逄丹直接夺过对讲机骂了起来，“这边乱套了！有被世界辜负的小男孩要执行正义复仇，背后是专门生怪物基因有问题的洛基！他的怪物儿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么你赞同我的方案么？”电话那边合成音直接灵魂发问。
什么方案？“那你准备奉上套榴芒的希芙了吗？”逄丹在火星猎人肉痛的表情中摔掉了对讲机..这玩意在这个年代大概要上百马克的。
对话中的两人对厄温特那边几乎是听之任之了，赫丽斯也没管那个复仇的男孩，他把自己点燃成了火炬..扑向温格和荣格两家，以所有人想不到的决绝方式。
不是炸弹而是燃烧，他点燃了自己，身周的温度也在1000°以上，寻常人活不下来的热度，布下隔绝温度防御也没有用，厄温特扑了上去，像玩捉迷藏那样，张开怀抱拢住狭窄过道里的所有人。
同时收缩的还有火圈。绞索把所有人套死了。
“不！”火星猎人充当了赶场的救火队员，但这一次，逄丹和斯维尔拉都拦住了他。
“看起来....某种行为上，我们居然能达成一致？”王冠丑角挠着额头，欣喜地发现新大陆一样。
“你？！”道格·荣格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像是重新审视这个做事风格的年轻人。
“不可否认，罪恶就是罪恶。整个家族都未必无辜...我不相信屋瓦坠落时候每一片雪花的温柔。”看着魔法家族宅邸沦陷的火光逄丹的一切表情都藏在假面后面，任何人都不该看得清。
“不论那个孩子是否被利用，破灭的希望后面是不可救赎的灵魂对自己的最后弥补...你的亲族犯了罪！道格·荣格！他们以非人的手段虐杀了一个无辜者，你想说罪魁祸首..人命不是以数量的天平来衡量的！”
男孩切换成了速度兼具力量的简约风假面骑士Mach，“能教育出这样行事作风的下一代，他们已经成了罪恶的巢穴！”
“可你怎么知道就是..”火星猎人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和父亲都同情那个男孩呢！”那边的斯维尔拉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说着，“你得认可洛基崇尚的公平..他一直希望众神能主持世上的公正的，只不过..”
“只不过你们是最早的堕落者，在神话里洛基一直是狡诈胆小的代名词！公正是他在梦里才敢想的字眼！”逄丹出声呛回斯维尔拉的话，他讨厌和一个反派在某种情感上达成一致，大约帮助牧羊人的洛基那个时候心里是有一点点光的，本性恶劣的人偶尔也是几乎唯一温柔的时候。
但这一切并不能掩饰他的恶，“你们同情厄温特吗？你们只是利用了他，利用了可怜人无助的复仇心...回答我！厄温特！你是自己能站起来的男孩子！告诉我杀害你姐姐直接的凶手你找到了吗？”
“直接...凶手？”火场里走出了那个渺小的身影，他已经是火人了，全身都是燃着的。
“那是几个混混！”赫丽斯飘过来回答，她生出了一对洁白的羽翼，怀中还抱着白色的停尸间床单，女孩刚刚去了哪里不言而喻，床单里面是苏尔格的遗体，出于尊重，赫丽斯没有露出逝者的面容。
地上一片举起十字架祈祷的声音，战场上出现了天使，欧洲人类的主要信仰，哪怕天使身材和常规说法的超性别不一样，但事实总会让人忘记差异，膜拜瞻仰。
而这幅天使姐姐的模样也让男孩厄温特逐渐平静下来，他抬头看向女孩身周的光，认真地问：“苏尔格也会上天堂成为天使吗？”
赫丽斯静默一瞬，搂紧了怀中死去的苏尔格，“善良的灵魂会在天国永存。”只有逄丹注意到女孩的言不由衷，她的头发荡漾着，像彩虹一样呈现着渐变的颜色。
男孩彻底平静下来，慢慢地火焰中传来抽泣声，“我现在的声音她也听不到了！魔法师都是不信教的..主真的会怜悯我们，让苏尔格去天堂吗？”
降落的天使凑近了Mach骑士，拽了一下逄丹。
啊？不明所以的男孩不知道赫丽斯是要干嘛？天使的事情女孩来答不就好了么？但这口锅他必须得接好，因为厄温特的灵魂不可以再受伤了，疯狂复仇的小男孩没有牵连任何一个路人..只是杀了两个魔法家族..谈不上正义，只有一个执着灵魂的仇恨。
“如果真有主在看着的话，会让苏尔格的灵魂进入天堂的。”逄丹尝试着想象自己是心理医生，男孩厄温特燃烧的燃料是他自己的灵魂，逄丹凑近了他，宽慰式地提醒道：“你也来吧。给予你姐姐伤痛的幕后的人已经被你手刃，再晚了就追不上你姐姐的灵魂了..”
扮演着知心大哥哥的逄丹柔声着说，在火焰的荜拨声响中厄温特抬起了头，看向他：“真的吗？”
....？！！简直把他的良心架在火上烤！逄丹不想骗他，又不得不把戏演下去，甚至话音里一丝犹豫和颤抖都不能有，感谢变身和假面，他不需要去掩饰表情。“你的姐姐灵魂正在升天..她.”
彩虹翼赫丽斯终于发慈悲地抬起手，男孩厄温特看到了苏尔格受难的灵魂在光焰下获得了升华....不止是他，离得近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获得救赎的灵魂在升天。
在远处有人陆续跪下，天使在人间还是代表了正义的..只有火星猎人荣格的表情复杂难明，他的宗教观受到了冲击。什么空缺都弥补不了..北欧神灵他完全当人看，而被多个版本改动后的基督教..离人太远。
厄温特身形在挥发..化为点点白光，在数个呼吸之间就飞快消逝了，他本就是在透支着自己的灵魂作战。现在，他的执念不再，而灵魂的力量在行将耗尽的时候自我救赎着....在虚假的希望下灵魂升天，逄丹和女孩都明白，那绝不是去往想象中的天国。
火焰的纹章飘向远处，那是有主之物..循着它，也许能找到洛基，也许是又一个陷阱，但此时的逄丹没有那个心思...赫丽斯怀中的苏尔格尸体也在发着光，也在自我挥发。
“这个世界真有天国吗？”逄丹忍不住问，这里分明是北欧的地界，就算与神话不同，地球上获得自我救赎的人不会去往赫尔海姆冥界..难道基督教的神还要这样跟远去的北欧神争夺信仰和灵魂的归属吗？
“主说有就有~”赫丽斯调皮地摸着Mach骑士的皮脸，这种耍无赖式的回答让人只能作罢。
火星猎人去追纹章了，他需要给心灵一个解释，也给自己一个逃避荣格家遭难问题的理由，他明白魔法家族可能隐藏的罪恶..但他同样对于逄丹的处理方式不敢苟同，他决定提醒恶蝙蝠，小心衡量这一对古怪男女的善恶标准。
这个世上没有反英雄这个词，严格说来逄丹也不属于这个标准。
而Mach形态下的逄丹截住了看戏要看完的斯维尔拉，表示...没有表示！男孩的回答就是进攻，哪怕对方层出不穷的魔法打断着他的脚步，还有余力反击。
Deadheat Mach被远远击飞出去，激光枪的弯道射击完全被挡住，对方的魔法间隔很短，前置动作是推滚轮前摇动作，只不过划出的是一个个形式各异的魔法阵，对方完全是一个魔法大师的做法。每当一个魔法阵图发力的时候，逄丹才能意识到那是什么魔法以及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