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相信你的外表年龄是真实的而不是服用过抗老化药物。”女人斜眼瞪了他一下,“只有不谙世事的学生才会把这种行为当成是耍酷..衣着暴露意味着没有退路,我在人间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只有责任心驱使我向前不至于倒下....一点都不酷!”
像模像样地鼓掌致意,逄丹想着电视剧版本的黑蝎...几乎每一集都要被反派打倒一回,结果到最后遇到正牌男友还是纯情....这一身在夜总会只怕都是头牌,逄丹想起来那一部夹杂导演私货的剧,只能沉默不语。
赫柏有点小情绪,因为他刚刚质疑了一个超级英雄的专业性。后面的话题只能缓一缓,“女士应该还没到需要年龄保密地程度吧?作为优等生出来几年了?”
“你知道吗?你这个说话态度很像我日常巡查时遇到的游手好闲的哥谭坏市民!油滑、奸诈..一切恶意都在他们身上找得到,哪怕我穿着警察制服他们还是会盯着我的凶和大腿看,胆大者还有上来骚扰的。”
那不是帮你冲业绩了?转过来一想,逄丹觉得自己好像代入了眼前的赫柏·凯恩的对立面,把某一类看法和不必要地情绪也代入进去了..按理说这种情况对于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来说应当是痛心的。
“你们警局有个叫戈登的负责任的家伙吗?按理来说他至少应该是个小头目..应该说是行动组组长了。”
“叫戈登的人有好几位。”女人继续收听着一人广播。“只不过负责任的寥寥无几,你要找人,先要问清楚他的全名,哥谭总人口在上世纪就达到七百万..现在账面上是805万,算上那些溜进来的黑户以及公海上驶过来的人贩子团队运过来的集装箱女孩..总数只怕突破九百万..”
“把算人和不算人的都统计在内..大约一共应该有这么多。”
...听起来糟糕透顶,连警方都默认了某种贩卖人口的灰色产业实际上存在并消灭不了,要是哪一天公开化又得造成多少打击?
这时候车内公开的播音喇叭里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播音员以夸张地语气叙述某一条即将成为事实的政令:“败选者和优胜者迅速达成一致?哥谭选举又是一如既往地黑幕!而败选者将以副市长身份堂而皇之进入市政大厅!我们该怎么称呼这个卡修·备鲁呢?他还是她?omg的双性人!?我讨厌该死的阿美莉卡正确选项!”
后同样的人,面的声音变成了当年乐坛和文学领域号称“垮掉的一代”那一类半无病呻吟地颓丧风:“还有最新的报道:wtf!新的、我们的副市长号召市议会颁布和通过的第一项发令就是‘大麻和某些白色面料在哥谭全境贩卖合法’?我没看错..那么我们选了个什么东西当上副市长,还有那个号称会考虑民众利益的市长....”
“市民们,广大市民们..我们被愚弄了,他们都是骗子!这是一次不公开的..——哔哔——”网络恰到好处地断开了,不止是车里..那个市立电视台紧急休整了一波,这锅是电力公司的,老是在市民需要的时候断电。
于是一个小休假被批准了,截止明天晚上24点,全城放假,带薪假。
“感觉世上没有比哥谭还好混的地方了,坏人们没有限制,到处都是他们想要地无限自由。”逄丹愈发昏昏欲睡。
铿咔,脆响的手铐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拿着银手镯把玩的赫柏用制造声音这种方式让昏沉的某人醒过来,“如果是你,你站在哥谭警长的位置上..你会想着怎么改造哥谭?以自己的方式。”
“也许你这样的外来者更能看清病症所在。”黑蝎女补充说,看上去随意地一个话题对方等待的答复却很认真,这些答案需要外人说出..她才会对某个方案死心。
“辞职。”这个问题不用想,哥谭警长救不了人心,你拿着马列毛选那些人、被恶魔洗脑蛊惑的人也看不进去..有哥谭本身buff和魔神干涉在,要靠思想拯救..太难了。
“那么你的想法呢?如果你是市长,或者别的位置?”女人尤不死心。
“这是世界要求..大约罪恶会有那么一个集中投放的地方。”逄丹想管,可是看到严峻地现实,让他有点望而却步,“只有外来者一条路莽下去才有可能..但是旧世界会反扑,最后满世界都是鲜血,无辜或不无辜的...”不知不觉,眯着的眼睛睁开。
第一次对视的赫柏被这种妖异的三色瞳惊住了,只有苍蝇或者别的什么飞行系昆虫才有这样的彩色复眼...而复眼带来的动态超视觉的同时,也意味着你的世界将永远失去光亮与色彩。
世界不公平而交换公平,你得到了什么,也必将失去什么。
“我想我明白了。”女人不再聊这种话题,而是安心开着车。
明白什么了?逄丹没有问,已经成年大约有二十三四的大家族女人难免心思深一点,有些交心没必要,譬如逄丹也是在精神警戒中聊天,生怕被套话。
除了最后一段,基本都是在对方创造的情景中刻意对立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这类职场精英会根据你回答时候的神态和语境猜测你之前的人生,他讨厌被看透地感觉。
被彻底看透的人没有价值,后面是等待着被用完,被透支。有时候心理防护不得不筑起高墙...
“快要到了,准备见一见话多的机车黑人。”女人挂挡减速,切换自动模式..车潇洒地在空蒙的雨后划出微妙地弧线,悬停在3米的斜坡上头。
而下面那个在黑蝎女口中“话多的人”只是鼓掌,没有说话..只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下车之后,他才吝啬地给出笑容:“你知道的,老规矩..要是我第一时间不能确认开车的人是你,或者你处于某种人生自由受限的境地中,我不能给你以热烈欢迎。”
听感上完全是个谨慎过头的人,赫柏大大方方地走入黑人身后的机修间,伸手一揭..那黑科技之棚就显露出他的本相:Gaap at home,理论上正正规规地一间把自己名字打上去的小屋..彰显主人对自己成就的自傲。
只是有些有些元素让某个个体变得不再简单。那个迎接他的精瘦黑人在另一个下车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相交,三秒之后双双愣住。
“他是?”没有一开口就责怪合伙人带外人过来,讲道理的男人只是旁敲侧击来人身份,而女人地回答让他不满意:
“今天傍晚刚刚认识的,我知道你想说:不要把乌七八糟的人带到我这里来!”女人在人造斜坡上引擎熄火再把车锁好,“例行检修,顺便领个人过来给你看看,这个没事干的小子说他想见你。”
“那么人我可以领走吗?”黑人进追着赫柏问,只有1.72米的黑人在果足身高1.78米现在穿着皮高跟的黑蝎女侠面前毫无气势,赫柏只看到平时那双愤世嫉俗的眼睛现在完全睁开着,完全是正式提出要求。
“嘉波..你很少这么一眼相中某个人,”女人地表情认真起来,“上一个应该是我?后来我们就这样成为挚友。”
“不一样地,凯恩家的赫柏。”中年黑人斟酌着词汇,“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来意不明的贵客..也许是带给我末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