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的女儿什么都没和你说。”看着不接杯子不礼貌地打量她的东方男孩,老太太阿妈伸手撩拨了一下脑后的发簪——说她是老阿妈的理由也在这里,看发色简直像个亚洲人,长女凯尔特血统的赫柏简直像是领养的!
从发簪后面取出来的是一块手指头大小的遥控器,平时和发簪混在一起,不为外人所知。现在老阿妈一边把只有开关和调频两个按键的遥控器对准四周的随便一面玻璃,那玻璃就置换成了屏幕,播放的内容无非是外界的事。
是那些摆满大街小巷的选民,企鹅人给了今天无限制狂欢地许诺,缄默希望下一任市长是他钟意的人选,可两个幕后操盘手都没有露面。
“现在是新兴资本的年代,所谓的历史悠久的传统家族..早该扫到时间的尘灰里头去..”老族长给出了论调,“而像你这样的客人不会无理由去见一个陌生人,请说明你的来意吧。”
把邀请变成对方主动求见..这算是把自己置于可攻可守的商业谈判地位吗?逄丹想笑,可是他憋不出来,只有一句发泄式地大佐话:“けち。”小气鬼地意思。
这个回复成功逗笑了看样子像是亚洲人的老干妈,身为族长的老女人一手拖着腮把脑袋像沉重的奖杯一样杵在桌子上笑着:“有时候粗鲁也是调节气氛的一种方式..你做到了,神奇男孩。我的名字是恩济纳法·凯恩,现任凯恩家主。”
她拿起桌上的派克笔做着某样记录,“现在凯恩家一共还在世的人包括我在内,总数为八,男二女六。”
听起来确实不容乐观..如果他们还坚守十八世纪传统家族规则的话想必每个家人都会活得很辛苦,包括夜里还要加班的黑蝎女侠。
“所以我们期待联姻来维持家族生计,优秀的基因会使我们变得强大。”身后的赫柏补充,她抢过了原本是倒给客人的咖啡,女汉子喝咖啡的时候尽可能地保持文雅。
第一眼确认你是我们好女婿后备人选,都不经过社会调查?什么毛病?“抱歉我是虫人,对人类女性毫无兴趣。”
避免话题回到奇怪地方去那么只有生冷地回绝,或者直接想把对方要走的那条路面炸穿...要不是不确定外面还有没有天眼在照着,那个叫韦恩的阴暗男人会不会把他列入异类生物入侵档案,逄丹想调头走人。
“而我们没有招未成年为准女婿的打算,家族后一代孩子都还太小。”赫柏冷冷顶了回去,这个女人就在他后面换衣服..换成深蓝色有点保守式样地工作服,哥谭女条子便衣都会这么穿,换成皮质的就是隔壁岛国番号系列。
“而我们找你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家族成员的未来..我是生意人,要谈的也是一桩生意。”老阿妈强行把话题和气氛扭转回来,提着一个真皮钱箱,打开以后..满满的97k纯纯金。
“黑魔法提炼纯金相对不是那么困难..哥谭是各种阴暗之风吹过地、立于海洋和陆地之上的城市。”老女人的脸压住了钱箱翻盖,笑意满满,“身为凯恩家主,我从不希望某些小手段摆上桌面,因为当阴谋正大光明地成为明牌,那意味着社会的底线在一再地被突破。”
叹了口气的老女人继续说着不令人开心地话题:“在我的丈夫,上一任家长,真正是凯恩家嫡系的种马被画着小丑妆容从我现在这把椅子上被射穿心脏从防弹玻璃的内侧扔下去的时候.....我发现,错的是我。”
老女人合上刺眼的金子,扣上封印它们的锁钥,陷入自我低气压地叹息之中,“低级手段恶心,没有道德下限,被禁止的原因也在于它对现有秩序地破坏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有时候很管用。”
“女人死了丈夫,孩子们失去了父亲..在长女赫柏躲过一劫的时候,二十二岁,正式接管家族事务..有着光明未来被寄予厚望的家族长子——安德烈,他再次死于一场谋杀,小丑把他的器官分开寄送给我们...你可以想象作为一个母亲,在明知对手是谁却做不到报复地时候是多绝望吗?”
女人双手手肘抵在桌沿,前臂和手无力垂下,成熟的人大约不会崩溃大哭,因为哭泣意味着卸下心防意味着自我保护,意味着你要被别人进攻。所以哪怕是痛失丈夫和亲子的母亲也只是忍着,整个人不住地发抖。
直到逄丹身后的赫柏转到疑似后母身边,给她坚定有力地臂膀。
...“我毫不怀疑你话语里的真实性,可你的目的我也能猜到一二,很遗憾..不接受雇佣杀人。以后遇到小丑,我也许会带它打一场双人KOF,可金钱会使得灵魂变得污浊。”逄丹给出了拒绝的答案。
“同样与宗教有关的人士理当不沾世俗的金钱...中世纪的教会就是在金钱和权力欲望中堕落的,这是我的坚持。”
“那如果并不是一个杀人的单据呢?”老女人坐直了腰,示意家族的长女赫柏离她远一些,因为赫柏是警察,在制服内衬上印着她的警徽...她不希望这个干女儿为难。
“只是一项调查任务,如果你能搜罗埃利奥特家买凶杀人的证据,那么这些黄金..”女人把沉重的真皮黑箱向前一推,“就都是你的!”
“那么也容我拒绝..我想你大概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世俗化的宗教沾染了铜臭总是会退化地不成样子,何况是恶魔引诱人类堕落的黄金。”当杀手什么的不可能,小贼一样入室搜查的私家侦探或者岛国的搜查官什么的更不会。
指望没有刑侦培训过的人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呢?何况是从聪明的资本家手中..凯恩家的老阿妈还不是看中了他可以变成蝗虫人的天赋?
“那么也请保密。”女族长恩济纳法收回了皮箱里的黄金,“当做没有这一场交谈..我很难想象在真金白银面前对它弃若敝屣的人,你的眼神忧郁而坚定,让我总想起那个表姐夫托马斯..还有现在的布鲁斯。”
“下面是我的女儿、你们年轻人的交流时间。”走开到窗前老女人这样说,“每当夜晚,都有无数的蝙蝠在振翅..可跌跌撞撞飞起来的,只有那一位..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