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328 笨蛋看不到的护甲
紫色的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一旁摇晃着的M型号还在得意地时候一把掀掉她的白色大包头披风,“是什么让你可以心分几用呢?”
“啊!”突然被掀掉斗篷装淑女的家伙大叫起来,女天使不满地看着这个临时导师:“为什么喜欢这样的恶作剧呢?这样那个傻乎乎的男孩会看到这个受不了的啊..”
“恋人之间的若即若离、遮遮掩掩是走不到一起的。”女人以过来人的姿态看着她,几秒之后才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访客身上。
“你我之间都是明白的塔罗牌,只差一根串联他们的线..你认识我,却没见过我,现在甚至要装作认不出我,把我当做你潜在的敌人,是关心你可以毁灭宇宙的女友还是没有安全感的心灵在作祟呢?”
也许两者兼有,来人面对面朝着她坐下,“塔罗牌是许多男生玩不懂的卡片,他们更喜欢有斗争意识的卡牌游戏....而神秘向牌面,是需要那个解语师的。”
那个人希望是你。这句话没有说,说出来了就像是请求,就把咨询者处于不利地位,而世界是一张张利益组成的谈判桌组成的,那是战场。
“那么你希望以何种方式呢?就你所接触的、内心所不是那么排斥的占卜方式中选择一种。”女人整理好仪容,拉住赫丽斯想要报复回来的双手,另外拿了一件蓝色披风,递给她。
女孩嘀咕着“没有原来的白色好看,粉色更少女一点”什么的,扑上来抓住男孩肩膀,“这一身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审美标准?”
....这是缓解气氛的手段,女孩在提醒他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他知道这个永生者法师加女巫的身份,DC世界褪去光环的神秘者——上都夫人,在八十年代的无限地球危机中,自诩中立者的她被拉入灵魂小队,战胜了恶魔内比罗斯,闪点之后的黑暗正义联盟更是将这个神秘侧女人的光环暴露地干干净净。
甚至有些版本里,她只是个恐惧着即将来临的命运的女人,即永生者失去永生地位,刹那间失去年轻光泽,红颜枯骨。
因此在这些版本里,她会自称“被命运栓死的人”,至于影视化就不要谈了..哪个影视版本不被削弱?哪个选角不经过勾心斗角?眼前的上都夫人已经是不错了,她没有五六十年代北美上层女人流行的美式脸蛋,也没有亚裔的细眉..
她五官类似吉普赛人,却有着堪比神灵的魔法气息,最起码,光论魔法手段,某些神灵甚至比不上她....一个在尘世逗留了几千年的孤独者。
“以你最擅长的,我只需要答案,尽可能接近真相的答案。手段无关紧要..”听到这句话,女人怔了怔,类似的话她在很久以前也听人说过,那是阿拉里克,攻陷并屠杀罗马城的军事首领。
那个郁闷的男人在被信仰的神遗弃了以后就是一股流氓样,他不择手段要达成目的....坐在他面前的人能轻易觉察出某种迫切地欲望。
那么是什么驱使他们前进呢?理想和抱负?野望?血仇?女人犹豫着抽出塔罗牌,却被对方轻声喝止:“我不喜欢看到我直接能猜到答案的命题...这一套对普通人无往不利,可你每翻上一张牌,我就知道它的底样,和大名鼎鼎的上都夫人没穿内裤一样。”
这句流氓话并没有激怒这位女士,反倒是令这位吉普赛女人轻轻笑了起来,笑容并不意味着愉悦,同样可以是洞烛先机地嘲弄:
“你知道魔法发生的过程以及它的盖棺定论,可又为着命运的不可知而忧虑过度,颓丧的是你..你恐惧着一成不变的未来,担忧你的努力还不足以改变它。”
女人的话语毫不容情,撕开那最后一丝谨小慎微的人性。那个无知者不过是为了“明天是否会毁灭”这种问题不停地感到忧虑,神魔以他为敌人!他看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未来。
“不要这样啊,妮缪·印万都女士。”赫丽斯及时伸手阻止了被这个女人撩拨起的火气,那的确是逄丹担心的主题,但不是生活的全部。将小问题扩大化针对对方的无能进行讥讽也是吵架常见地套路之一。
可是女人踩中了雷点,逆命之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一切行为变成别人眼中的笑话,甚至站在高处斥责你逆天行事,诅咒你不会有好下场。
“我相信一个在命运罗网前挣扎的人不至于一点恐惧也没有。以及,像所有占卜者一样,你预测得到自己什么时候死亡么?”
他站了起来,像所有在问卜面前未能知道自己预期结果的无数国王暴君一样,亮出自己的刀刃,当亚极陀银色的闪耀和灰色的欲望硬币合体地时候,新的闪耀升华诞生了,那十四只张开的犄角确实像森林的王冠。
“喂,我的查尔罗拉,不要这样。”女孩用柔柔地声线说道,她也站了起来,只有上都夫人如故,在自己摊前摆弄着几年也没有生意的招牌字号。
站起来的暴政者忽然笑了,“我知道了,你没有告诉我的谜底。”
“你激怒我,为了在缓和之后说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当作勉励、也当着预言..因为你本就脱不出自身命运的桎梏,哪能算出那些神灵的动向?”
他们彼此料中了对方的“真实”,被揭穿的上都夫人支起肘,亮出手中的愚者牌:“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对你说的。”
“愚者?提线人偶?下一张还是吊人?”直愣愣地嘲讽有点土了,站起来的人没有在意这个女人的最后反击。
“不!是魔法师。”女人亮出魔法师牌,“愚者是零,是玩偶,他没有起始..已经在那个终点,因为它终将失去一切,成为这个。”
那张牌是吊人,两张,一张是倒吊在树枝上的男人,一张是用白纱布缠住全身的翅果女人,魔法的玄妙也就在这里头,明明一副牌,却给她硬生生变出两张。偏偏两张还有不同的解释。
“你的命运,早已是既定的轨迹。我只能看到这根被藏起来的模糊命运线...也许还有别的什么人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上都夫人认真地对他说,在命运揭示这一方面,她向来精准,从无出错。
“第二张牌不是吊人而是魔法师,你的命运只要看牌面就可以了。”指着牌面那朦胧的蓝色邪笑身影的吉普赛女人看着那模糊不清的牌面,呵呵笑着。
预言牵涉到神明形象地时候总会模糊不清,这是自然而正常的。
“你的未来很好猜,是既定的..悲哀之人哪,不要妄想以自身的力量打破,愚者是0,一切力量都赖着施舍,失去了力量之源,你什么也不是。”
后面三张是结局卡,无论如何不算是好画面,战车碾过了圣杯骑士和宝剑骑士、国王王后流着血泪从高塔上坠下..这是第一张组合卡。后面两张尤为狰狞可怖,接下来是恶魔,那个恶魔黑乎乎地看不出形象,仅仅一对羊角就占据了牌面,最后是圣洁的死神,白光耀眼,不可直视....
那就是....既定的结局吗?站着的人差点松了腰胯,失去所有力气。
那的确是结局,他的所谓人生是来自赐予的..按照昔拉所说,任何人都有对他掀桌的底气,强大不过是他的表象,他连江上一页小舟都不是,只是一艘命运大船上的舵手,船长可以随时夺取所有权,将它丢进浪花里。
“可你解答地不是我想我问的。”在赫丽斯搀扶下勉强站直的人问出下一句,却迎来上都夫人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