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331 翡翠之灵

答应了便要践行，彩虹深谙趁热打铁的道理，免得被情绪感染的人仅仅有三分钟热度。

穿过Piazza Navona，在白色的布景之外，能看到异样地、翡翠色的天空，第五维度的真实在幻境之中交叠。

真实的世界并不会以矢量地方式为物理学家呈现，实际上那不过是世界缝合的连接点，而第六维度在神学的世界里..恰恰意味着“孕育之所”。

受伤的灵需要得到治愈和抚慰，从双翼天使一步步晋升过来的米迦勒是努力型天才地代表，他兑现了这份完整地天赋，也死亡过无数次，在失败——重生的轮回中，手中的利剑愈加锋利。

这就是真正无欲之人创圣天使米迦勒的单调过往，他与后来堕落的六翼天使拜蒙是同期，心思更复杂天赋也不亚于他的拜蒙终于没能在同期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分别以后，心思更纯净的人一往无前。

唯一令人失望地是那次追击之战，一门心思想要变强的全知之神预料到了结果，在纯净之人的一再要求下还是准许了火之利刃地出击，天使军团追击着堕天使们...天上落下星陨，本以为能获胜而归的米迦勒在最后吃了败仗。

那个时候贝利尔与路西法联合，封锁了独特的地狱空间，失败的是他..同期生山达尔丰背刺了他，不会算准人心的坚定战士沦为囚徒。可路西法无法短时间里杀死他。那是第一个铭刻在耻辱柱上的失败，类似的例子还有许多...

天使长米迦勒只是得到神的专宠，而不是战力最强地那一类，他肯努力、有天分，却永不可能胜过那一批原初之灵..由一对羽翼变为六翼，再变为翡翠之羽，最后敕封名义上的天国副君，他做到了自己能力地极限..

抛开天国因素，这是一位传奇战士的一生，现在他静静沉眠于Demurgic残余之焰的深处，按理说不该打扰他的深眠。

即便唤醒以后那个一脸阳光的帅哥依然愿意拔剑为神而战，可悖逆之人觉得：不该去这样劳烦一个已经沦为传说的战士，一位彻头彻尾的工具....贵为天国副君，实际不过是个冲锋在前的天使长。

“我不想再麻烦可能与我无关的人了..”他试着回绝，米迦勒就在世界地裂口处，只要他愿意，愿意释放第六维度的茧房，翡翠天使就能够回来，坚定地为他而战。

“您存有幻想，”幽魂毫不客气地指出他性格上的不足，大约这个惩戒之灵也看出眼前人的灵魂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位，“神还睡着”这个信息已经被造物之灵消化。

“希腊众神一定会与您为敌，我几乎可以确定。”

....我也十分确定宙斯看我的眼神里包含了复杂地情感，唯独没有和蔼一说，和曾经的奥丁不同..更古早的希腊神话里，源自泰坦的神灵们神力要强得多，和北欧消亡种族不同，希腊神系失败过，却从未因此消亡。

“你们讨论了可怕地事情，”听了半天的氪星神力女好半天才插上话，“你们说的米迦勒..是不是一个金发帅哥？”

没人理她，在至关重要地节点上，逄丹犹豫不决，在看了看赫丽斯毫无导向性的眼神中，他长长叹息，走入命定的网罗中。

“在悖论中，我看到了牠，牠也感应到了我..一个相当无趣的人，如我一样，在第一眼分辨出我不是祂的时候，甚至不会和我打招呼。”

在悖论超视觉下，闭上眼睛，就能感应到和外神频率波动相近的回音，那就是米迦勒残存的念在呼唤他..渴望被解放的圣天使将自己过往的碎片发送到他的梦境里，让他无时无刻闭上眼就体味着别人的一生。

也就是这段时间逄丹开始烦躁地原因，他没想过在这段记忆里始终沉默寡言的天使长居然是这样一遍遍呼唤他的巨婴...他需要能量，需要他的关护，需要重新回到他身边。

而如果他受到伤害，他的装满Demurgic能量的容器会破裂，然后它会抹去所有的生命。Demurgic是火的话语，它可以破碎，也可以建造，奠定了创造的基础...他可以随手创造宇宙的常规生命，也可以在第六维度全面展开的时候一口气释放它，毁灭同位多元宇宙。

他的力量已经落后于路西法，被甩在身后，因为数万年以来牠不断落败并被持续重创，而堕天使之主却在不断成长，神本身的潜能也在进步，在收回祂所造之物的根本。

“我不知道他在哪，那么带路吧。幽魂。”最后，逄丹只能这样说。

这样地说话方式失去了幽魂地尊敬，因为全知者不需要下属地通禀，就知道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哪怕失去神力的现在也应当如此...短视之下，也当有预知未来之能。

“在那幽深隧道的内侧，酣梦之人在沉睡。”幽魂并未引领他向前，反而是看破了某种真实之后选择了袖手旁观，他不服务于神之外任何一者，只是对于一个代言人依然保留相当程度地尊重。

尊重地选择望而却步，面前这个人在思考上离理性都差很远，更别说以脱离世界本身的纯粹的神之念头去思考每一步行动....这不是他想要的领导者，他也不能受这种思维下的指挥与支配。

不是人人都是米迦勒。

“也只有辛苦一点的我陪你去。”言语之间，赫丽斯已然将氪星卡伦排除在外，“我不介意普通生物跟来，或许氪星人体质能抵抗空间乱流洗刷，可会被复生的灵当成第一块甜点。”

这句话算是威胁，或者打击性地拒绝，不服气的卡伦·斯塔尔亮起拳头，“将我撕碎？他试试看？！”

可惜在那个世界里你决然战胜不了米迦勒，赫丽斯还要再劝，解围之人已经来了，拉丁裔肤色的伊甸娜大约是故意晒黑的，她来到这里，应了彩虹天使的邀请。

“牠者啊，最初之人很荣幸看到您的重临。”她如女仆一样对着家里的女主人弯腰行礼，这让逄丹想到了阶级、想到了上下级、想到了壁垒森严的古堡。

大约等级明确的天使阶层让人很不舒服，他没有说话，对于幽魂的离去、卡伦·斯塔尔的退缩、以及夜之天使的到来都显得无动于衷。

“我无意为难，卡伦。”最后，他排众而出，安慰了一下失落的氪星女人，“氪星人的弱点并非能量而是诡异的空间变化..空间割裂可以顺利破开钢铁之躯的防御....我将你看成近似人类的超凡生物，可高位的神，已经不属于一般生物界限地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