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366 报应是我

吉恩·保罗欣悦地照做，只是十字架不被恶魔认可。铁十字、血十字、黑十字...统统得到恶魔的摇头否认。

当吉恩·保罗急迫地想要洗劫百公里外的梵蒂冈，去刮下主的牧场的羊皮的时候，魔神发出笑声：“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因为生物的多样性是达尔文在得到我们的大人——贝利尔先生启迪下提出的理论。”

“而生物多样性也体现在你们身上..想想看吧，教宗爱着每一个人，并尤其钟爱孩子，因为教宗认为幼小的孩子就是比列法..方言的小天使，于是他会上手揉捏他们，因为喜欢。”

“迫切占有式地喜欢！”

“中世纪他们无比堕落，可依然在人间享受富贵，享受每个信徒的十一税...原因就在于神，是神庇护着他们..不是我们，而神..神是早就完蛋的东西，一个复仇之灵执行着那个意志，它叫幽灵。庇护着与原始宗教无关的新生变种。”

......听到某种“过去式的真相”，吉恩·保罗瞪大了眼，于是将受难的基督..那个世人眼中被无限崇敬的可怜之人从桌台上撤去，挂上文艺复兴之前的、那圣母圣子圣父的画像。

恶魔哂笑着，没有出言打断，只是默默地将世人公认的三位一体中的另外两者抹掉。

“不要再去打搅那位木匠之妻和慈悲的传道者的安宁了，每每想起，我这个原本的天使也不禁要为之流泪。不管我们生的俊美还是丑陋，一开始，我们都住在天上，人类住在所谓的伊甸园里，我们占有除此之外的一切，那就是最初的神的国。”

当时，吉恩·保罗记得他的亲密伙伴，那头童稚一样头上还有光环的小天使是这样微笑着和他说的：“旧的神早已死去，祂和你们信任的恶魔、魔鬼、外神都是一类东西，所以祂毁灭了无数个世界，也毁灭了祂自己！”

“你无需害怕祂，那一天，证明给我看。那个时候，永生的恶魔会接纳你，你将成为我们的一员，永远年轻，永远有时间去攫取无尽的财富！”

言犹在耳，那一日的交谈话语深深刻印在吉恩的心里，这个亚平宁的日耳曼人顶着罗马后裔的虚伪名号，在拍卖场上亮锤。

那个满身豹纹的女人要他拿出两只猫咪，将那两个小贼全身脱去，以彩绘为衣，吸引蝙蝠侠上钩。也许身在异国，蝙蝠侠不会跨洋上门，也总能吸引别的什么人自投罗网。

因为第一天吸引了一个氪星女人，那头被感染的小豹子正被关在笼子里，里头通着电。还有旅游的凯恩一家也倒了血霉，因为豹女不仅要挑衅蝙蝠侠，还要和世上所有超级英雄宣战。恶魔找上了这个女人，以威胁和结盟为代价，换取这个还生命层次还达不到半神的英格兰女探险家的代言人资格。

堕天使们声称路西法就要来了，因此恶魔们也蠢蠢欲动，一些倒向堕天使那边的魔神急于向新主人邀功。他们发动了对世界瓜分的宣言，提议的合作伙伴是希腊众神和凯尔特神族..只是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你将会是欧罗巴的新女王！”这是恶魔画下的大饼，豹女不屑一顾，这是两天前的事情..连自己名字都放弃誓要和假想敌斗到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别人？

不过今天，她完全同意恶魔的提议。因为她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人——她的宿敌，亚马逊的公主，一身礼服装的戴安娜主动上门了！深知自己信誉的豹猫选择让吉恩掀桌子，先控制住场面，以上千...甚至米兰的百万市民为威胁，不怕对方不就范。

果然不出所料，在令人震惊的无底线行为面前，神奇女侠只能选择投降。不答应就贫铀弹打穿地基毒气弹覆盖全城是什么操作？这个首富疯了吗？！

“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以及行为！”在上交真言套索并被自己的神力束缚的戴安娜还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投影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内容，那是埋在城市各个他名下仓库里即将引爆的贫铀弹...至于发射程序....有魔法激发的疯子吉恩只要它们起效就行！

“你应该理解！毕竟你应该知道在神王宙斯降临你们岛屿之前..亚马逊部落的生活方式以及繁殖方式：视战争和杀戮为荣耀，把俘虏来的男人挑挑捡捡，贫弱的杀掉，被看上的留下！在一夜禽或几夜之后..这些男人的下场还是一样！被喂给你们豢养的野兽....看看吧，戴安娜！人类的开拓史充满着征服、血腥与黑暗！”

演讲者在来宾也是人质的人群上方指手画脚，将他黑暗理论散布人间。他甚至掏出手枪，指指被押上来的神奇女侠的眉心。忽而又调转了方向，指向身后的那幅画像。那幅托马斯·阿奎那神学理论奠基之后，但丁死亡之前在1303年那幅“获赠的天主”画像上连开两个窟窿眼。

“我将脱离你们，卑劣的人类！”貌似疯了的吉恩·保罗暴露出迥异于凡人的一面：这句话是从上方楼层的环视点出现的一模一样的家伙说出的，而他本人，却是好好地站在众人身前。

“看看吧！他惩戒不了我！我，将在此宣布：”又一个出现在上一层的另一侧走廊，并在探台前伸出半截身子，如1763年英格兰议会，上院和下院因为七年战争的结束挤在一起。在利益者和野心家面前，前线战场的结束才仅仅是他们之间战争的开始，如果不能将足够的利益揣进兜里，不说战争白打，连人间都白来！

“我将脱离你们这些低级下贱东西的行列！我受够离了你们，每每因不能为我劳作并获得一点残羹剩屑而抱怨、叹息...你们注定是被车轮碾过的东西，因为车轮是我的，任何人不配拥有！”

这番炸裂的言论也传播在上千名来宾耳里，而贵族的圈子实际上很小...凡是名人多多少少都有风声联系，凡是经济上有往来的家族往往都会私下里有着协议。

白天上班的布鲁斯也趁着被绑为人质的上千个拍卖会来宾中有自己的经济合作对象而全程收听了这场反人类谈话。已经免疫垃圾话的布鲁斯分析着其中令人心惊的理念，同时为戴安娜的安危感到担忧。

克拉克刚才就在他身边，得到凯恩一家被绑架表妹不知所踪的第一时间已经冲出去了。距离到达并找到那个位置....最多七分钟。

还不保险...布鲁斯心里这样考虑，最后的保险..目前没有制衡手段在思想滑坡边缘的谜语人是一直联系不上的，那艘游轮是西班牙人的。他打回去的时候只在船长那里得到一个“查无此人”的回应，谜语人连乘船都需要偷渡..也可能人家对金钱没概念，没钱买票也是可能的。

可关键时候，蝙蝠侠讨厌这种“掉链子的可能”。超人是制衡谜语人的底牌之一..狂笑之蝠事件中，证明了癫起来的谜语人好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程度，连魔神巴巴托斯都在被恶意抡锤。

想到这里的蝙蝠推开座椅起身，他决定今天中断公司的例行会议，在毁灭世界的问题面前..小事通通靠边站。他想到了他的孩子们..那些有罗宾称号的孩子们，选择了拨通弗兰肯斯坦的私密电话。还有他认识的另一个人，傻乎乎大大咧咧的国王。

事实是吉恩·保罗的疯狂超出所有人预料，他开始摇轮盘，摇出数字是几就杀掉多少个被绑架的来宾。上百个机器人黑超分列四周，在能抗住火箭弹的硬度和能推倒居民楼的马仔面前，尽管羊多势众，众人也熄了反抗的心思。

早死和晚死面前，总会希图侥幸。尤其是这些事业成功者面前，他们会觉得人生大不幸遇到这么个疯子，可接下来吉恩·保罗提出恶魔转化和永生、数不尽的财富还是让人眼热。愤恨归愤恨，人心开始有一丝悄然转变，愤恨为什么恶魔找上的不是自己。

“我隆重地介绍我的伙计，瓦拉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正厅那幅圣母怀抱圣子的画像中流出血泪，那婴儿渐渐长大，变成了孩童，头上生出圣洁的光圈，却生着用不满足永远贪婪的利齿！

他一口咬向圣母像的脖子，让画里的慈悲女人痛苦挣扎，虽然无声，却让看着画的所有人不自觉屏住呼吸，那毫不掩饰地邪恶与婴儿的狰狞，已经深深吸引了众人的精神。

圣母被地狱之火燃尽，那画像中长成孩童模样的婴儿就收敛了牙口，施施然落到现实当中，他踩在空气里，却好似在和什么人较真，认真地玩着跳房子的游戏。

将单纯、童稚与邪恶完美融合成一体，甚至他的外形与气场上都不会使人想到恶魔，而是圣洁的升天童子。他也的确是天使，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