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371 驱魔人

当米兰和罗马无事后，查尔罗拉没有应着扎塔娜的邀请，去往水城威尼斯。那儿的老式贵族会有一种人上人的自觉，毕竟住了几百年的城市总会有那么些水坝上的泥泞。

曾经他们就是这样在文艺复兴时期超然物外的，连奥斯曼人的素丹都未能一直撼动威尼斯商人对于那一块的统治权，甚至在17世纪，商人团体哪怕衰落了，也能从日益腐朽的帝国身上挖出一道疤，他们是抵抗小亚细亚地区政权的海上前线，也和着对方一起，走向衰败和没落。

他们绕过的水城，打算去往北部的山区，再从山后面折而南下..好吧，罗马尼亚的丛林和乡下总是会让逄丹想到过去，遭遇魔神巴尔和它手下的戴诺普拉市..那件事情现在想来并不完满，甚至不过是又一个“封闭市”一样地悲剧。

看到某人又向着抑郁和幻想的情况发展..赫丽斯变成了四翼的天使，她的翅膀没有固定的数量和颜色，也许直到现在，也都不是她的力量上限，隐藏着自己的女人看着他：“以我的能力也许不足以治愈你，能理清这个病根的或许还要美德..人间常流传的天使长的传说..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下级天使的统领。”

那时候以诺被神取去，神要报偿祂的义人，于是将死者升天而不见死，那是人们最早目睹的升灵。“以诺是在生玛土撒拉之后，与神同行的，而之后同行的三百年不过一日，那个时间也是神规定的，祂说三百年就是三百年，祂说一秒钟就是一秒钟。”

那已经不仅仅是欺骗了，除了慕强的心思之外...纯以旁观者思考，那就是完完全全地玩弄，神将以诺变为长着六颗可以照顾各个面脑袋的天使，那个不对称羽翼的人就成了看守的巡游者之一。因为以诺的魂仍是人，不能真正遵守所有的义律，这是上天之后的事情。

被升格者和被捏造出来的信使们毕竟有别，他就成了那个失去形体的巡查者，负责监视下级天使可能遭遇的害，并试着从恶魔手中拯救他们。

那个时候，一同居于天上的恶魔们就有不少离开了神的居所，下界去自己觅食....那个时候的神也不算全知全能，祂看得见人心却不去做改变。

这是赫丽斯口中的第一个故事，神的升格和东方的“点化”异曲同工，而受了恩惠的人就不再是人，从思想上接近于神，并从此成为门徒。

“第二例是黑暗世代中的一盏明灯，那是伊利亚。他身处以色列王亚哈在位期间，那个时候，神战已经完全打响。与其说各个山头在争夺信仰，不如说他们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赫丽斯摆了一个挺凶叉腰的侧身姿势，直到看到面前的男孩无动于衷才消停下来，重新讲述不可能有答案的故事。

“先知以利亚的使命是在不信的以色列中向他们证明‘耶和华是神’。这个神的字眼带上唯一性，祂极端排它，认为任何本土的神灵都不配与祂并列。祂从外神当中来，凌驾于被地方祭祀的信仰神明之上。”

“祂指示以利亚战胜他的君主亚哈，并在斗法中击败了那个曾经臣服于他的大苍蝇，被祭祀的巴力，那时候神的敌人太多，于是在旋风接着以利亚升天以后，人世间自发地形成了一种工作：占卜者。”

“和最早起源于狮子国和爱尔兰的占卜师不同，这些人实际上是冒险者，也是猎魔人。因为在最早的信仰里，神鼓励信徒们开拓、探险、迁徙。”当赫丽斯来到他背后，用翅膀蒙住他眼睛的时候，悄悄地在他耳边这样说。

“于是需要和自然战斗、学会无数生存技巧的人们学会了使用药草、并学会对付沿途的拦路魔怪，驱魔师这个职业在很久以前，不过是探险队里保镖的别称，需要应付的主要反倒不是恶魔。”

“而是同类与同行？”逄丹下意识学会问答，他从身前抓住女孩从背后伸过来的两只手，不让她趁机胡闹，他不怕挠痒痒，身体没有那一份怕痒的反应，也没有胡来的心理。这道题，他会抢答。毕竟任何一份行业产生现实利益之后，都面临着竞争。

哪怕是一分钱，别人见到了，也会想着把拉到一边，那样这分钱就是他的。冒险者们并不和谐，相比十次任务遇到一回的恶魔，死在同类手上的驱魔师反倒远多于死在恶魔手上的。

“充满说教意义的《范海辛》某种意义上是驱魔人的生活描述，为当地教会敛财，却在需要意义地时候被抛出去承担一切责任。他们不过是一群不专业的、为了和恶魔搏斗的雇佣兵。”女孩指指前方，示意已经来到新的城市里，天使化身驱魔人万年来屈指可数，加百列更不会纡尊降贵，说到底，不过是人类“贵我”的想象。

赫丽斯希望他走出思想的桎梏，不要再单单以人的弱小思维思考世界。站在神的角度仔细想一想，世界没有人不无辜。而你，不过被那些超级英雄的情绪感染了，情绪的共鸣和感染本质上是自我控制，不过是强迫着自己“变得如他们一样”，高规格要求自己，为一辆容量很大功率高的车子不断加码..总有一天会累死自己。

可惜这样的话男孩不能完全听进去，甚至为了摆脱赫丽斯不正经地纠缠，他走入了前方的绿茵草地，却在女孩的轻笑声中踩在海水之上。

这里是？疑惑的痴呆男孩看了看身后一望无际的海洋和白色的海鸟，再看看前方的沙滩..也只有女天使能不知不觉开个空间转移，带着他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

“Kemanke? Karamustafa Pa?a可是这里的美食哦，喜欢它的人一般都会买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不知道几百万岁的彩虹在他身边装小扮嫩..并不算违和，此时的彩虹的的确确像一个少女，除了身材太熟。

“这里是奥斯曼人征服的地方？也是古波斯曾经到达的边界？那么只是西海岸还是南海岸？反正不可能是靠着黑海那一边。”逄丹眺望远处，游客不少，按照Dc时间也是2003年，在闪电侠是巴特的版本里，这个时间线上正义联盟差不多还在形成阶段。

三巨头已经全部就位！只是神奇女侠心理状况堪忧，超人也遭到一连串打击，需要做一次理疗，对象是百特曼更好，另一只蝙蝠....他是装作正常的病人，可以客串主治大夫，却有着无法根治的顽疾。

和任何时空一样，蝙蝠侠不可能光荣退休，最多过劳死在任上，为了自己都不抱希望的理想去努力..眼下正义联盟正式成立还遥遥无期，虽然这个世界也有绿灯军团以及还不知道何时真正在媒体上露面的海王。

“用你的指北针试一试就知道了，你面朝着的方向是那一边。”赫丽斯陪着他一同站在海水上面，现在他们距离陆地有3海里左右，大海上面一望无际，哪怕目力很好的人类也能从这儿一眼望到岸边。

充满砂岩的海水，没有碧蓝，只有清新的湛蓝..浪花只会轻柔地作为伏波，依附在可以驾驭它的脚下。

Kaputa? Beach..果冻海？这个名词稍稍有些熟悉，还没意识到如今他的思考等于深入地球记忆迷宫的男孩在几秒后得出结论：“这里是南部海岸？从克罗地亚一脚来到土耳其？这里应该是..卡什？”

女孩欣慰地点头，“猜对了，往左偏移点位置就是安塔利亚。这里不是古希腊那伙人的势力范围，可希腊神系却能远远顾及这里。当初，在黑铁时代开启之后，无数英雄用着诸神赐予的桨帆船，开辟殖民。”

...希腊人爱好征服与冒险，也热衷内斗。要不是几百个城邦无法统一，互相仇视。波斯在海上与陆地上都会被稍稍压一头，估计东地中海的霸主就是他们了。

“你总不会和我说，来这里就会邂逅希腊女神？”逄丹看着彩虹，试图从旅游、开心这一类角度理解女孩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