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374 你的收场费

危机结束了，加班的超人匆匆告别，此时是上午10点，正是报社加点的日子，大约超人回头还要赶工。

超级英雄这类义警哪怕救下一个国家也不过当得一个“好”字，没有加班费，还有，如果强大超出了人们心理预期，还会被打上危险标记，平时和核武器一个看管待遇。人们总是试着手握权柄，操纵属于或者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只有强大的力量支柱才能使他们安心。

而下层呢？如果我不能做到这般伟大，如果你是人间之神，却不是如我想象中那般完美无缺的，那便不配站在高处。我可以做不到，却也要使你不能。

“感觉未来克拉克的日子会很辛苦，很倒霉。”看着别人，往往就忘记了自己的。回过神来，逄丹才想到他与赫丽斯站在满是废墟的大地上纤尘不染地样子很不合适，现实中凹凸曼人间体以人类姿态而不以官方身份去救人....在事后的废墟里救人，难保不收获最大地恶意。

因为那些人的家园毁了，财产没了、亲人死了，难免你不是那一个发泄口。你可以说谴责那个人间体也是在控诉他们自己的无力和无能，但心黑一点的人绝不会承认，你回一个字，必然是铺天盖地的污水。

“到头来我们不过站在一个立场上思考问题。”想着想着的男孩明白了赫丽斯的话，未来要是有外星人打过来呢？不属于DC宇宙的他们是否要站出来解决问题？代替人类做选择？大约是不能的，侵略无理？可按照深空宇宙的逻辑来说，每一颗星球都是潜在的侵略者。

而神的判别并不按照人世间的一切法律，你有了那份心，甚至有了动力和可能，那就已经构成了罪。吉恩·保罗..又一个极品人渣的事件中悖逆之人思考了很多。

当不站在任何立场上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切迎刃而解。他的概念是混沌，不是审判也不代表正义，如果心中有火苗，便任他燃烧..部分旧神就是这样理解世界的，至于外神，那些神秘的星体会更趋近于混乱中的邪恶..不对，毁灭也未必就是广义上的邪恶。

抛开被事实定义的，被狭小地球一隅内所谓惯例定义的小概念，标榜的阵营实际上也存在着模糊不清的定义，正义与邪恶可以同化，甚至可以混淆...只要目光不再局限于人，而是宇宙本身，甚至是宇宙之外。

那么癫狂混乱的狂笑之蝠实际上有明确的行为逻辑可寻。如果不是他对巴巴托斯特攻，那一次的危机绝不会有这么简单，他在正联没有建立起来之前一己之力毁灭了黑暗骑士团，还消灭了制霸多元宇宙的魔神...那么是否能说明，没有了他自己，这个宇宙在那个时间点就应该被毁灭呢？

不能！因为他是唯一。唯一的代表者在他的身后，所以他也是唯一。

他回到现实，却见着眼前变成了黄金花园。满身珠宝的女神正在宫殿里等待他。而彩虹被隔绝在外头，赫丽斯尝试拍打门户，却迎来主人严酷地拒绝。于是女孩没有在她的查尔罗拉和对方翻脸之前诉诸武力，她相信一个两个希腊神不是现如今可以轻易毁灭任何要人的个体的对手。（这个不是病句哦，要人，重要者，这样说话显得..和莎草纸古籍翻译相应）

相比于潜入进对方梦里的昔拉，女孩选择了隐藏自己。为了避免像上次一样，成为拖累。

金宫的主人是代表了视力，以及晴朗的天空中的光照的原始母神忒亚，μ?τερ-?λ?ου。一众的与光明有关神只之母。她的金宫不存在于人世间，只会留在美好的想象里，就如同这位没有性格的女神一睁眼就比大地上的光线还亮一样，她的宫殿只是一个理想国，当她情绪波动甚至失望的时候，金宫就会消失，甚至连同里头的人一起消失。

这是一场根据对方心情来的鸿门宴，在金宫将要以无穷的珠宝将他笼罩其中，一旦这个性格不明的女神翻脸，金宫便是他的葬身地。

所以在虚与委蛇几秒之后，感到了危险的男孩转身冲破了金宫的大门，在门扇合拢之前。

而被拒绝的忒亚女神传来诅咒：“你拒绝了最后和平交流的机会！我们会一直缠住你！当初我们一日为敌，终身便是敌人！神山之前的创始者也不会放过你，提坦们更不会！等着吧，耶和华！你选择了鲜血铺路，而不是交谈与美酒！”

....“你以为，你配听我说话？我相信希腊神不会都像你这个阴谋不能得逞的女疯子一样，如果他们都是，那便活该灭亡！”当四色瞳孔里个个冒出血光的时候，也就证明着悖逆之人达到了愤怒的极限，海陆因此分崩，亚欧大陆的板块因此重新分划，亚布尔和君士坦丁堡的旧址重新绾合，而黑海的入口高居天上！

是的，他现如今已经能做到这一步了，四大洋随着被吞噬的俄刻阿诺斯的权柄可以被随意调用，他可以让海洋淹没陆地，也可以使大气层改换门庭，让世界充满水气。

对方离开了，而被撩拨起的火气却久久无法停歇，于是他指挥着泉水淹没了谷地，让深林变成涸泽..波塞冬因着自身的权柄被他者使用而愤怒，却不能立马去质问对方。

身为神王的弟弟要他静待时机，可张狂的海神似乎一刻也等不了，他驾驶着只剩下一副马具的骷髅马车，一溜烟就出了已经残破的海底金宫。

陆地上，当十一岁的达米安懂得偷出来一架蝙蝠战机去接他母亲的时候，在旁观者看来这个出发动机还是稍稍值得一点欣慰的。四代银天鹅葵丝·帕拉雅和孩子一起，离开了美洲。这大约是一次不短地脱离蝙蝠掌控的活动，不过很可惜，世上已经没有了罗马神系，母子俩无依无靠，后头的蝙蝠正张网以待。

他们在马耳他坠机，还拥有一点点力量的银天鹅变出银色战甲救下了被伞包扣住的儿子。

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起亲子蹦极活动。不过葵丝的装束和面容容易吸引色狼。

黑色微卷发，狼须、勾马胡子，这样的男人可以是魔戒里的阿拉贡，也可以是地中海风情的小笠原..他比东方人眼睛更狭长更蓝，却比日耳曼人皮肤更细腻，常年泡着海风享受湿润海水的面庞更有年轻的活力，加上他总是在微笑着，你不会觉得这是个中年男人，而是个好哥哥。

女生口里的好哥哥，男生眼里的大哥大。他的人格魅力已经足以征服包括富人阶级以下的所有人，包括离家出走的王室千金。

可令人不解的是，在风景像蛋糕点缀起来的纳沙尔小镇，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会看上一个带着孩子的有夫之妇，更何况这位橙色头发的女士还明确地表示了拒绝。

“抱歉，先生，有时候法律不能代表一切..我是说有时候法定的一张证明代表不了什么，我现在算是已婚状态，这是我的孩子。”女人按着达米安的肩膀，她在1.71米左右，而11岁的达米安才1.65米，神殿的饮食算不上多好，清淡为主。

葵丝不希望她的孩子如神一般高大，因为当时她是服侍神的祭司，如果他的孩子以超越凡人的身高去直视神的塑像，可能会被认为是挑衅....她只希望达米安能健健康康成长。

不过现在看来是奢望。达米安或许一时被冲动支配而带着她离开了蝙蝠的掌握，也顺便终止了韦恩大厦前的闹剧，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地表已经被开发完毕，他们没有这个时代的货币。葵丝·帕拉雅有神庙里藏着的几盎司黄金，但不足以让两个黑户在异国的土地上长久生存下去。

随着神战的结束，信仰、乃至于存在都被抹去了。如果他们去了罗马，挑个路人问他朱庇特是谁，甚至这个人可以是历史神话学者，对方都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知道。

耶和华胜了，败者四分五裂，连存在于世界的权利都没有剩下，人们的记忆被改变，现在罗马万神殿变成了哥特尖塔和巴洛克圆顶，里面祭祀的是先贤和天使。

地中海沿岸都有喷泉广场。这里自然也是有的，他们就站在喷泉广场前面，这个地方并不大，不过是一周绿化带环绕了着两组雕像，正立位置是高举长剑的守护大天使..可以是米迦勒，也可以是这个职位的一般泛指。身后的是幽灵，可以泛指一般的宗教意味上的救赎神父。

“先生，您要给孩子拍照？那么..”“不，妈妈。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

达米安打断了妈妈的话，葵丝不希望他们两个偷渡者留下相片记录，而叛逆的孩子不介意，甚至几天里他受够了蝙蝠的调教，当一个背后始终阴影不散的男人严格要求着三位罗宾，始终在训练时候板着一张脸，任何未成年都会想着要逃。

感觉那里不是家，而是特工训练营。出来以后也不是人间美好，而是下一任黑暗骑士候补。还需要三兄妹内部竞争，胜利的那个收获悲惨人生。

于是最小的达米安选择了逃亡，他不认那个据说有血缘之亲的男人，并且早熟的蓝孩子认为面前的男人很有古罗马贵族的风范，起码比那一只几乎要遁入黑暗的蝙蝠要好。

直观感受下的黑发男子也很乐意地给这一对母子拍照，尽管乐在其中的达米安实际上内心也很别扭，更何况这辈子脱离不了心事的银天鹅。

“放松，放松。每一个游客都很放松，因为都是来玩的，而旅行的意义就是放松心情。人可以不快乐，却不能为着心灵的一次小长假而懊悔。”兼职摄影的男人安慰着他们，这个男人的摄影技术真的很棒，拍立得上面是一对母子相互依偎的情景，孩子笑得阳光，他紧紧靠在母亲肩膀上，意味着在身体上，这个接受了一周特训的男孩子还是应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