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迟疑不前的时候,身下出现一个箭头,她就好像被命运之手推了一把,进入玩弄她的游戏之中。
“来吧,生死一局。”那是个有着蛇脸面具的男人,声音尖细,像是在吐信子,与此同时,墙上凸进来一个胡狼的脑袋,那个威严的男人同样戴着面具,却不能突破四周青白色墙壁的阻隔。
“哦!冥府的判官,无上的死者掌握者,请稍安勿躁。”男人礼貌地宽慰着,下一句又变得暴躁,“我说了,不要随便进别人胃袋里头,很没有礼貌!带着你那可笑的公平公正,滚回死气沉沉的拉那里去!这里是应着荷鲁斯的吩咐。”
在这个蛇面人分心的时候,勇敢的伊甸娜不是转身就逃..这个空荡荡的粒岩屋子里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门..感到没可能溜掉的女人主动出击,她一拳凿在对方戴着蛇面具..或者干脆就是他的金属蛇脸上。
面具破碎了,只是伊甸娜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流失。她没有受伤,这是某种规则,埃及神的巫术规则,某些领域里一旦攻击,攻击方就会立刻支付代价。
对方的面具破碎了,伊甸娜蓄谋的一击,破坏力在八百万吨左右..还用上了咒术。可这个男人仅仅是一具施法的牺牲品傀儡!他的面具之下只是人为安上去的一副脑袋!
那是空荡荡的盆腔间耸立的眼镜蛇,那头蛇是神造的金属生命,维持这具身体的轴心,对方不能算一个完整的活物,而阴险的家伙做出了什么牺牲强行将她拉进自己的领域,再用一具粘上了自己神血的炼金傀儡当做对赌工具。
他们之间的战斗就是“对赌”,他们只能算一般的神,伊甸娜甚至不如部分大天使,她只有两对羽翼,对方看起来位格也不高,不然用不着布置这样的陷阱...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胜负已分。
“我赢啦!”坏掉脸的破烂傀儡说,当伊甸娜攻击它的时候,胜负的天平就倒向了它,剩下的就是猎人收紧绳索,任凭猎物垂死挣扎。
伊甸娜没有绝强的生命防护,这成了最大劣势。而被击中的傀儡可以瞬发一个巫术,并百分百对双方都生效,无视魔免。
“一个简单的游戏,根据公平的命运天平,我们依照魔盒选定我们互相之间所要承担的伤害..我们的身心、灵魂会同时承担所有伤害。”炼金傀儡话未说完伊甸娜就攻上来,她试着用反咒解开对方的完全巫术,可当伊甸娜强大的破坏力施展出去的时候,痛苦倒地的反而是她。
“话需要听人说完。”傀儡笑了起来,眼镜蛇的下颚好像螺丝松动,直直咧到蛇颈上,它又一次赢了,凭借超乎常理的心机。
“我们双方需要承担来自自己的攻击..你也可以选择和平,不过每过一段时间,巫术领域的规则会随机变更,变更的内容..当然是对我有利的,因为裁判是荷鲁斯。”傀儡得意地笑着,这样便不算王者亲自下场,而隐藏在傀儡之后的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较弱的午夜天使。
“你这么怕祂?”喘息的伊甸娜看着它,愤恨的眼神中涌现嘲弄和笑意,“看起来,荷鲁斯永远不会超越拉,一个不够自信的王者、只敢利用阴谋的领袖,永远不能...啊!!”
她被一团能量击中了下体,她倒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她面前的傀儡解体了,因为某人的违规攻击,让傀儡代受了打破规则的所有伤害。
荷鲁斯还在维持着“巫术领域”的表面公正,只是他雇佣了邪恶的蛇——阿佩普来达成目的,而阿佩普明明有在伊甸娜之上的力量,却偏偏使用了自以为是的算计,它不用某种陷阱就会浑身不舒服,从当拉的学生时候就是这样。
阿佩普将地上滚来滚去捂着下体疼痛不已的伊甸娜踢得更远,钻入对方下面的是一条小蛇,从阿佩普心灵的恶毒之泉里诞生的小蛇,恶泉里诞生的蛇会根据对方性别给予不同惩戒...而伊甸娜是最初时候加入天国的外来者,与后来被制造出来的天使不同,她是有明显性别的..这将给阿佩普的折磨带来“有趣的神圣性”。
“伟大的、朝生与暮想的天空的鸟语之神,新月时刻目盲痴愚的嗜血战士,猎隼的造物者,强大的荷鲁斯,如果我把我发明的规则算到宇宙里,一天吃掉一颗恒星,那么多少天银河被消灭殆尽?”
这是阿佩普的狂妄,他时常作为学生附翼在阿蒙的名字后面,不过..它从未放弃背刺比它更强大对象的夙愿,荷鲁斯启用了这把会主动伤害主人的蛇刃,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一切他所做下的恶行让这个被使用完了的工具一力承担!
“我相信你有更好更需要你的事情去做。”威严的王者第一次给予了回应,这样,伊甸娜的死亡便成了定局。
外头的世界里,带着新任学生的乌列尔刚刚赶到,他被强行安排了有点管不住下半身的宙斯长子、形貌粗陋的希腊神赫菲斯托斯,离开了驻地的希腊神大部分权柄都已不在,宙斯次子只保留了部分匠人的手艺活,还有自主生火的能力。
不过,他放荡的言行让乌列尔极为不满,对方在希腊男神之间已经算保守内敛的..放在近乎隐修士与狂热战士双相情感下的乌列尔看来,赫菲斯托斯一切品行都不合格。
“我和你说,宙斯甚至从头打破了历史,他命令盖亚女神、命令他的祖父乌拉诺斯生下他,他把命运牢牢掌握在手里...”看看这位推崇的是什么人就知道了,宙斯活着的时候,火神内心怨愤,死了之后,又觉得“大丈夫当如是也”。
可就像汉高一样,成功者当然可以给自己编一套“赤帝子白帝子的传说”,宙斯那一套自我宣传...要是真的,他又怎么会神力衰退怎么会死?怎么又没预料到好女儿雅典娜最后关头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