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芊芊睁大眼睛盯着他。

“你这次出任务……干了什么？”她眉间紧蹙起来。

厉景煜不太明白。

“你变坏了。”尹芊芊赖在他身上，“景煜哥哥，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厉景煜被她这一招“倒打一耙”给逗笑了，他无奈捏捏她的下巴：“宝宝，我每天要么在部队，要么在军校，一放假就屁颠屁颠跑到你这儿来了，哪有时间做对不起你的事？”

尹芊芊眨眨眼睛：“也是哈。”

眼前红灯转绿，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着他们。

“开车吧。”厉景煜松开她。

尹芊芊不情不愿地坐直身体，将车子开了出去，但好在她感觉厉景煜这会儿好像并没有那么生气，她斟酌着开口：“我跟方霆云有那么点私交，之前你从R国回来，我猜到这次其实跟陈嘉宇那事有关系，就很担心你。但那天已经没有回国的航班了，我就借用了一下他的私人飞机，跟他一起回了京都……”

之后关于方霆云跟严宁的事她也没瞒着厉景煜，还将今天她在方霆云那里诈出的真相跟厉景煜说了。

她没掺杂其他的情绪，只将事实陈述了一遍。

厉景煜听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最爱的宝贝一条命就拿给他们这么糟蹋？完了之后还说那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让她别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就是她不知好歹。

“我没事，你别生气啊。”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就感觉到他的怒火了。

厉景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腹轻蹭过她的发丝，其中的爱与疼惜分外明显。

尹芊芊跟着在他手心之中蹭了蹭，像猫儿一样，“放心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切打不死我的，都将使我变得强大。”

“我想帮你。”厉景煜出声开口。

他无法抑制住这样的感受，他想任她天高海阔地自由飞，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前方有狩猎者，还能将她放出去。

尹芊芊笑起来，“你陪在我身边就很好。厉景煜，你就看着我如何越级杀敌，将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上位者踩在脚下吧。他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以为未果之恶就不算恶，可我从小到大读过的书，学过的法都在告诉我，未果之恶就是未遂，虽然结果不同，但过程一样，凶手都理应得到惩罚。”

她开着车，漂亮精致是眉眼是始终如一的坚定，任凭时光流逝物换星移，总有人内心强大，坚定不移。

厉景煜一直侧坐着看她，听她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顿了顿，她抿了抿唇又笑着补充：“景煜哥哥你守着一个国泰民安，我不敢高举人权的旗帜强行同你并肩，但我目之所及处，希望自己跟你所能看到的，是公平正义，是善良与光。”

车厢内有一阵的沉默。

好半晌之后，尹芊芊都开始觉得自己那番话是不是说的有那么些矫情尴尬了，脸颊边便被厉景煜轻轻戳了戳，戳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来。

“我们芊芊越来越懂事了。”他道。

话落之后，他收回手，尹芊芊感觉到脸边被那么亲了一下。

“学文学的学生，讲话都那么有力量吗？”厉景煜笑，“可比我给那些新兵蛋子们开会的时候讲的有道理有深度多了。”

尹芊芊脸上一红，耳边微烫：“还好还好。都是老师教得好。”她从后视镜里朝厉景煜看，“其实我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天赋，无师自通，谁都比不过我。”

厉景煜疑惑地朝她看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