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嘛,哪有不磕磕碰碰打打闹闹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闹过挺多事情,但是都被父母在背后摆平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用钱还是用的关系,但是这都不重要。
就是在一次次违反校规的情况下,我在学校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了,只要是在学校里走
,总会有人叫我一声哥。
呵呵,哪像现在啊,为了那一点人民币就低三下四的去求人,给人喊哥啊。
算了吧,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还是给你讲讲我家里的事吧。
(清无力吐槽,他也没有打断人家说话的习惯,就那么坐着等待男人说话。)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家里父母分开的事情。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享受快乐,用了三年的时间进行抉择,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来面对现实,最后拿了三年的时间走出阴影。
一直到小学毕业,我都以学校的批评为荣,因为每次通告批评之后,我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一些。
直到升到初中的那天,我走进了所谓的公立学校。就是鱼龙混杂的学校,有农民工子弟,还有父母在做官的。
我再也不能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了,也没有人再跟着我身后喊我一声“哥”。
父亲和母亲问我要跟谁过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间里我还是想成为光之子,成为奥特曼。
父母大概也是拿我没办法了,就随意我发展了。自然就是成绩垫底的那批人里总是出现我的名字。
说真的,我挺后悔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没有得到过就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了,没有失去过也不会这么悲观了。
三年还没混完,我就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现实——律师函。
关于我要跟父亲还是要跟母亲这件事,终于还是要做出选择了。
我也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了,大概是梦里吧。
法官坐在审判的位置上,手里拿着笔和纸,还有类似于惊堂木的东西,一副威严又可怕的样子。
父亲在左边的席位,母亲在右边的席位。
爷爷奶奶都在父亲的背后,他们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他们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大概想想也差不多就是让我选爸爸。
母亲在右边的席位,孤单一人,还流着眼泪。
我很想冲上去抱着她,因为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哭泣。
那时候,我最爱的女人就是妈妈了。
可惜,我被两个看不清面孔的人给牢牢拽住,一动都不能动弹。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眼光投向了父亲。
还朝着他大喊道:“你不是总告诉我,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哭泣吗?妈妈现在在哭,你为什么不去安慰她啊,你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啊!”
声嘶力竭不过那般。
父亲没有回答,他躲避了我的审问,躲避了我的目光。
他自以为把头转过去,不看我就可以让我也看不到他。
我一点也不早熟,甚至有点幼稚,那么明显的事情,我竟然还没看出来。
“控制一下孩子情绪,别让他扰乱秩序。”这是法官说的第一句话。
而我就是那个扰乱秩序的人,下一刻我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按住了。
我努力挣扎,想要挣脱。
失败了,很真实的失败了。
这不是让我绝望的地方,最让我绝望的是,父母都在各自的席位上,没有人来帮我,没有人帮我。
他们看着我在两个汉子的手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