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说，是因为唐清发现了，她才还回去的。

“这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啊……”沈璃嘀咕着起身离开，走前不忘拿了桌上的酸奶。

蒋哲左右看看，去柜台结账后也转身离去。

最近本来都喜欢挂线一梦的几个人都不在，头像每每都是暗着的。

――

唐清去找了万俟。

她觉得肖魏说的话很对，万俟手下人才众多。上次肖魏介绍商君，她就去了商君那儿。这次换个人测试看看。

这么想起商君，唐清就又怂了，她突然开始怀疑，商君是不是从测试上面知道了什么但是没有说，只是单纯地说她是性冷淡而已，其实他心理有其它答案？

他这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吧……

唐清有点发怵，只能期待商君没发现什么。

其实到底是不是心理方面的失痛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她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说她是怪物，没有心。

这世上什么言语最伤人？无非就是没有心，不配做人，不是人罢了。

唐清紧了紧手指，再一次在深更半夜叩响了万俟的房门。

开门的依旧是阿三。

“唐小姐，你有梦游症么？”阿三皱眉。再一次把笔别进袖口。

“不是我……还是有急事。”唐清赔着笑，尽量用最缓和的语气说话。

“你的急事为什么都是在晚上？这很打扰爷睡觉！”阿三似乎隐隐有点不满。眉头皱起看着她。

“我只有在晚上才能想到我有什么事儿。”唐清点点头，特别认真的说着。

“……”阿三丝毫不为所动。

“行行好？万俟肯定没睡吧？我看见他房里灯亮着的。”唐清探头去看。

阿三立马就移了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唐小姐，明早来吧，也就还有五个小时，你最好把什么事儿都想一遍，一次性问完。”

“……行行行。”唐清本来还想拖一拖时间，就跟昨天一样，万俟喊她进去，这样就能直接跟阿三擦肩而过了，但显然，今天是不行了。

唐清眼看没希望，自个儿也就乖乖回房。

到了第二天早上，阿三拉开门的一瞬间也差点吓一跳。

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双眼无神，感觉好几天没睡觉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吓人。

阿三往后退了退，深呼吸一下，在唐清面前拍了拍手掌。

“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半梦半醒。”唐清眨眼。

“你……回去洗一洗，你会把爷吓着的！”

“我……”

“快去唐小姐。”阿三出门，反手带上门，指了指唐清的房间示意。

唐清第三次来到万俟门前时，终于正常了点。

深呼吸……敲门。

没开……

再敲再等一会……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唐清打电话给万俟，没人接似乎还能听到里头隐隐传来铃声。

这种情况挺神奇的，万俟就没有找不到的时候。

唐清抓了抓头发。

肖魏下楼吃饭的时候瞧见她，毫不客气地笑。

“唐憨憨，人家早下楼吃饭去了，怎么你还在这儿堵人家？”

“在楼下吃饭？”唐清愣住。

“嗯。”